“小妹不可鲁莽。”陈先琳劝道,“现在跟官兵争斗于事无补,还是冷静下来,想想怎么救三弟吧。”
“是啊!”马周也劝道,“如今我们都是白身,无权无势,是不可能把三弟救出来的,为今之计,只有我们三人安然渡过考试,取得功名官职,到那时我们三人一起合力救三弟,那就容易地多了啊!”
“可是......”上官燕还是不放心地道,“万一他们使坏,立即宣判三哥死刑怎么办?”
“这倒也无妨。”陈先琳解释道,“我曾在官府做过事,不管是犯了什么罪,即使是死刑,也得待到秋后再进行问斩,我们还有时间。”
听陈先琳这么说,上官燕总算是放下了心来,但还是忍不住哭泣道:“三哥平时总惦记着要当官,如今却无法继续参加科举,这太不公平了......”
“唉,谁又能想到会出了这档子事呢。”陈先琳叹了口气道,“对三弟来说,别说当官了,能保住命就已经不错了。”
“都怪我......”上官燕不停地自责道,“要不是因为我,三哥也不会落到这般田地......”
“回去吧。”陈先琳朝着北方说道,“能出思想品德这样的书的皇帝,希望天子是个明事理的人......”
第二天,窦没有任何的意外,被身为洛阳令的贾务本给判了死刑,秋后问斩。
毕竟这是官兵亲眼目睹的杀人事件,根本就不用过多的审问,而且窦宾本人也认罪。
很快,莫奇的死讯传到了王力仕那里,王力仕顿时怒不可遏,急忙找到贾务本,要求他立即处斩窦宾。
贾务低头沉思,很是为难地道:“王公公,窦宾杀人不假,他自己他承认了,但按本朝律法,即使是死刑,也得等到秋后再集中一起处决,若是提前用刑,那可是违法的呀。”
“贾大人。”王力仕从怀中取出一个银锭放在桌子上,笑道,“此事于你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到时秋斩少他一个又有什么区别呢?只要做得干净,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你违法呢?”
“唉!”贾务本把银锭推了回去,道,“反正都是一死,公公何必急于一时,甘愿冒着违法风险呢?俗话说,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事情败露,于你于我都是得不偿失呀。”
王力仕见贾务本不肯收下银子,知道难以打动他,再说下去也只是白费口舌,只得把银子收了起来,挤出一副笑脸道:“哈哈哈,贾大人真是大公无私呀,刚刚我只是试探你而已,还望贾大人不要当真才是啊!”
“哪里哪里,公公能够理解下官,下官感激不尽。”贾务本虽然打心里看不起阉人,但也不敢过多得罪王力仕,也挤出一副笑脸。
“哦对了。”王力仕突然想到什么,一脸认真地道,“今天咱家前来,还有一事要向贾大人举报。”
“哦?”贾务本一副原来如此地表情道,“公公请说。”
王力仕顿了顿,接着说道:“咱家接到举报,有一女子女扮男装,冒名顶替参加科举,贾大人,此事该如何处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