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在这个吃人的社会,自己实力不强的时候,跟对人是多么重要。
这也是无数百姓甚至不惜自发为奴,以求依附豪强的原因。
从中也可以看出,士族在中央占据高位掌握权柄,在乡间兼并占据沃土,郡县长官施政都要看他们的脸色,甚至郡县长官都是他们自己人。
只不过受籍贯回避的制度,你家人在我的地盘施政,我子弟在你家地盘施政,互相给予便利,互相给予好处。
共同架空皇权,侵蚀财权。
通过察举制互相举荐,分食大汉,同掌权利。
哪怕没有黄巾大乱,刘汉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孩他娘,家中有多少钱财?”魏勤又问道。
“作甚!”魏柳氏警惕的回答。
“莫不是族长这一万多钱由族人出?”魏安听到阿母声音里的警觉。
“非也,邓郎君与族长商议,近年河北连年大旱,流民愈加频繁,山贼水匪愈多。
农忙之后邓氏欲修建堡邬,我魏家也需出人,日后若贼众,可给予庇护,修堡之人需自备钱粮。”魏勤说道。
“家中却是没有多少钱财,你与安儿练武,耗费颇多,家中结余甚少,如今只有一万余钱。”魏柳氏叹了口气,说道。
“待农忙后,我去山中多打些猎物贴补家用。”魏勤沉吟片刻后宽慰道。
“听闻山中有虎熊出没,你可多加小心。”魏柳氏担心的说道。
“有诸多同族兄弟一同前往,不必忧心。”魏勤说道。
“每每进山你出力最多,猎获最多,却不能多得一些。”魏柳氏想到这些,不免有些抱怨道。
“独木难成林,不可如此计较,我投军时,家中也受兄弟们帮衬。”魏勤说道。
“我就一说。”
“邓郎君说你救了他,我怎的不知?”魏柳氏又好奇的问道。
“月前我得隙进山狩猎,射杀山猪,从猪口救下邓郎君。”魏勤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士族子好名,你不可到处宣扬。”魏勤又叮嘱了一句。
“邓郎君自己也不避讳,当众说你救他,称你为贤弟,还赠你字,子行,真好听。”魏柳氏小声的说了一句。
“郎君大度,我等却要谨慎,谨防祸从口出。”
“省得了,我嘴紧。”魏柳氏说道。
魏安:。。。
听了笑笑。
“叶儿!”
“作甚。”
“当年师父传我刀法,我练武有成,也想博个封狼居胥,以至于常年戍边。”
魏勤先是回忆了过往,然后继续说道:“如今唯有安儿与小荷两个血脉,子嗣不旺,家族不兴,不如我等再生几个,让家中兴旺热闹些。”
“小声点,安儿大了,懂事了。”魏柳氏半推半就后,魏安听到隔壁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无妨,安儿定是睡了。”魏勤看到边上睡得跟小猪一样的魏小荷,推测道。
魏安家的房子是传统的中原小院。
坐北朝南五间房屋,中间是堂屋,两侧四间是卧室,只不过人丁不旺,最靠边的两间房空着。
堂屋左右侧两间房是与堂屋联通,左侧是阿翁阿母加小妹共住,右侧魏安独自一人居住,房子不大,相距不远,隔音不好。
阿翁如今三十有四,阿母三十有二,若在后世,还是小哥哥小仙女唉。
有些许需求亦属常情,更何况当今之世重视血脉相传、多子多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