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此心光明3(2 / 2)

东方明日趁机也在萧栋杰和公冶忠义耳边打趣道:“两位师兄,多多努力!”向来冷漠的薛恒,脸上也浮现了难得的笑容。

公冶忠义笑道:“努力是一定的,你也要抓紧,这以后我是该叫你师弟呢还是妹夫呢?”大红盖头下的吴丹凤不顾什么礼仪规矩,当即接话道:“在这里叫师弟,到我家就叫妹夫!”公冶沐英深以为然,故作一派郑重其事,重重点头道:“夫人所言甚是有理!”

东方明日一脸羞赧,本想调侃人,结果反被调侃。

楚飞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僵硬地躺在石床之上,唯有冰凉的铁索和无尽的黑暗相伴,也不知时光流逝几何。

先前,他赶走独子楚敏真,而后徒手挖坑,掩埋挚友敖晴川尸身,长跪忏悔,痛斥己过,悔不当初。本想自我了结,赎己罪过,却被神秘人拦下,锢封周身大穴,致使外身不得言行,体内真气不能流转,生死不由己,好似活死人。

忽然,石门开启,刺目强光受一面大铜镜反射入石室,门口两道挡光帘幕不知何时被人扯掉,强光长驱直入,笼罩楚飞周身。肌肤煅烧、热血沸腾、毒虫噬体的巨大痛苦再次涌现,楚飞眼前又浮现诸般幻境,直至意识全无。

待到醒来,周遭又回到了黑暗和宁静之中。楚飞发觉四肢可稍稍活动,只是体内真气仍是调动不出半分,蓦然发现身下有一人,定睛一看,如遭五雷轰顶。此人正是汪机,睁眼张口、毫无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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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来,汪机每隔半年便会上山为楚飞复诊一次,每次诊治结果均好于预想,并对治疗血毒之法稍加调整。眼见五年期限将至,他苦心钻研多年,虽尚未想出根治血毒的妙法,却也有了能更好缓解血毒的办法,心怀欣喜,再次前来。不料刚到雾灵山脚,被神秘人奇袭擒获,结果他的一腔热血,也成了他人利用楚飞步入魔道的垫脚石。

此后三年,神秘人会定时带一名活人到楚飞面前,以强光刺激扰其心智,迫其吸食人血。久而久之,楚飞自身意识逐渐被侵蚀殆尽,无需强光刺激,但见活人血液,便会主动疯狂吸噬。

“守仁早岁业举,溺志词章之习。既乃稍知从事正学,而苦于众说之纷挠疲迩,茫无可入,因求诸老释,欣然有会于心,以为圣人之学在此矣。然于孔子之教,间相出入,而措之日用,往往阙溺无归,依违往返,且信且疑。

“尽信书不如无书,凡看书文,要在致吾之良知,取其有益于学而已,则千经万典,颠倒纵横,皆为我之所用。一涉拘执比拟,则反为所缚,虽或特见妙诣开发之益,一时不无,而意必之见,流注潜伏,盖有反为良知之障蔽,而不自知觉者矣。

“持学之态如为人,守本固心,容宇纳宙,家户无隙,取精去粕,弃盲从而勇创新也。”

王守仁立身讲台,面对芸芸学子,其言谆谆,其情切切,又道:“格物者,格其心之物也,格其意之物也,格其知之物也。正心者,正其物之心也;诚意者,诚其物之意也。

“良知即天理,为先验道德之观念,恻隐、羞恶、辞让、是非诸心皆在其中,亦在人人心中,为不假外求之道德本原。良知者,孟子所谓‘是非之心,人皆有之’。是非之心,不待虑而知,不待学而能,是故谓之良知。知乃心之本体,心自然会知,见父自然知孝,见兄自然知弟,见孺子入井,自然知恻隐,此便是良知,不假外求也。

“知者必行,不行不足以谓之知;真知则必行,不行终非真知;知不限于知,行不限于行。知行为心之两面,即知即行,知为行之始,行乃知之成。良知之外更无知,致知之外更无学。外心以求理,此知行之所以二也。求理于吾心,此圣门知行合一之教也。

“明德、亲民脉脉相通、辅车相依,为致良知之实质升华。世人以心为主,天地以人为心,人心即万物之心,人之良知亦为万物之良知。圣人之心便应以天下万物为一体,致良知、明明德、亲民至善,人人皆可成圣,人人皆为良知。”

朱厚熜继位后,感念王守仁平定朱宸濠叛乱之功,拔擢为南京兵部尚书。上任不久,得闻父亲病逝噩耗,致仕归乡,尽人子守孝之道。期间,潜心注学授业,创办阳明学院,弘扬心学,传播于海之内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