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宁嫔自然不会天真的以为神秘的不速之客真的是在夸赞自己,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强压着心里的恐慌,强作着威严的仪态,扬声喊道:“来人,抓刺客!”
神秘人纹丝不动,眼带从容笑意。
王宁嫔接连呼喊三次,始终得不到回应,一次比一次心虚,终于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慌,冷汗涔涔,颤声喝问道:“你到底是谁?”
“娘娘莫慌,在下并无恶意。”神秘人话音沙哑难听,说不出的诡异,更增可怖,“恰恰相反,在下是来帮助您的。”
王宁嫔哪里肯信,又不敢提出质疑,更不敢出言讽刺,不时偷视门口。
“娘娘是要出去吗?”神秘人话音未落,吱呀一声,房门自行开启。
王宁嫔自知心迹被人识破,却看不出对方是如何开得门,从她的角度正好能见到斜躺在门外廊下的顾小玲,不知生死。尽量保持语调的平稳,问道:“你把小玲怎么了……墒儿!墒儿现在怎么样了?”不顾强人在侧,不顾衣着单薄,赤足下床,冲向门口。吱呀一声,房门重新合上,阻断了王宁嫔的去路。
沙哑诡异的声音适时响起:“娘娘放心,颍王殿下好得很,此时正安安稳稳地睡在床上;小玲姑娘也没事,只是昏了过去,约莫再有个把时辰就能醒了;启祥宫其余人等一律完好无损。”
王宁嫔目光游弋,心鼓咚咚,不信对方所言,眼下形势又由不得她不信。
“气候寒冷,娘娘小心着凉。”
王宁嫔这才注意到自己正薄纱赤足地站在一位陌生人面前,玲珑曲线展露无遗,不由面色发烫泛红,急忙穿衣穿鞋。急剧的惊恐后出现一个小小的插曲,令王宁嫔恢复了几分冷静,道:“你说你是来帮助本宫的,本宫身为堂堂宁嫔,又育有皇子,普天之下能比本宫高贵之人屈指可数,又何须他人的帮助?”借着说话之际,暗暗打量眼前这位诡异来客。
“当今天子贵为九五之尊,求道离不开陶仲文,治国需借助文武百官,娘娘以为如何?”
“陶仙人道法超脱,文臣武将才干经纬,你凭甚能与这些人相提并论?”
“听娘娘这言外之意,似乎是拿自己个儿与皇上相提并论了。”
“你……”王宁嫔一时语塞,胸口起伏,道:“你深夜到访就是为了跟本宫作无谓的口舌之争?”
“在下深夜到访是来帮助娘娘解开心结、实现宏愿。”
“那你倒是说说看,本宫有何未解心结,又有何……”
“既然拥有不了那么多的恩宠,那便追求至高无上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