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卖关子,直接说!”
“他近来作出的一系列举措,用一句话概括就是:老子不相信你们。所以呢眼下还只是人心惶惶,时间长了以后会产生怎样的反作用还真不好说。再者,如此大规模的广撒网,远远超出了渔夫、渔船、渔网的负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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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全场静默,发人深省。
公冶世英接着说道:“真相其实早已摆在我们的面前,有人想要皇帝的命,皇帝着手反击。两件事情牵涉极广,大到超乎想象,远不是咱们所能把控的。既然把控不了,干脆就别去操这份劳什子心,从我们力所能及的地方入手,比如说找准一个线头,顺藤摸瓜,循序渐进。”
“你口中的线头是……”
公冶世英同萧正阳对视一眼,道:“郭敬!”
留远沉吟道:“郭敬可疑的太过明显了,皇上破格任命他为正六品的东城兵马指挥,等于是火上浇油,想顺着这个线头顺藤摸瓜,怕是不易!”
公冶世英点头道:“远伯伯所言甚是,可有别的线头能提供?”
留远望向留心言,后者笑道:“这个档口,所有人都急着缩头保命、撇清关系,拎出几个线头来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不过……”
“不过什么?”
“翊国公郭勋在狱中毒发身亡,传言其症状同当年的奇三绝庄楚庄主颇为相似……”
“啊!”萧正阳、公冶世英齐齐惊叹起身。
“主理诏狱第三层是锦衣卫的一名百户,名叫沈炼。此人文武双全,进士出身,因为人正直、宁折不弯,得罪不少人,沦落到看守诏狱的地步。郭勋毒发身亡一事他受了牵连,以失职之名问罪,降职罚奉,今赋闲在家。”
公冶世英略显急躁,问道:“他家住何处?”萧正阳也是急得搓手跺脚。
“你们两个先别急,把心静下来我再告诉你们。”
但凡涉及刀仁、剑成、萧栋杰、公冶忠义四人之事,萧正阳和公冶世英总会变得心浮气躁,情绪激动。
留心言见二人作出妥善调整后,才道:“沈炼家住城外东郊,如他这般一名官场失意、看守牢狱的锦衣卫百户想来难以触及核心内容,不过聊胜于无,见一见也是好的。”
公冶世英问道:“心叔,那你还有别的门路吗?”
留心言神秘一笑,略显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