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礼并未即刻回应温誉,只是不着痕迹地使了个眼色。那些环绕四周的仙侍们心领神会,纷纷悄然离去,转眼间,原本热闹的庭院变得空寂无人。
待确定周遭再无旁人后,荣礼面色一沉,双眉紧紧地横在一起,犹如两道墨色的山峦。只见他猛地抬起脚,毫不留情地朝着温誉的屁股狠狠踹去!
这一脚力道极大,温誉猝不及防之下,整个人向前扑出几步,狼狈不堪地险些摔倒在地。
"哎呦……"
温誉发出一声痛呼,身体摇晃了几下才勉强稳住身形。
他一手捂着被踢中的屁股,一瘸一拐地向旁边挪动着脚步,嘴里不停地嘟囔抱怨着:"您老这么多年没见,怎么脾气还是如此暴躁啊,见面二话不说就直接动手……!"
听到这话,荣礼更是怒不可遏,他瞪大双眼,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温誉,厉声呵斥道:"脾气爆?哼,看到你这个不孝子,我的脾气能好得了吗?你算算自己去那玉门宗修行了多少年?这些年来又给为父寄回过几份家书?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当父亲的存在?"
温誉强忍着身体的虚弱和疼痛,艰难地挪动脚步,缓缓走到一旁。他不敢抬头直视荣礼的目光,眼神始终躲闪着,仿佛生怕被那严厉的目光灼伤一般。
与此同时,他低着头,声音低沉而又带着些许颤抖地说道:“父亲,孩儿知错了。只是玉门宗中的修行事务确实繁多无比,整日忙碌不停,而且那里的规矩极为森严,孩儿实在是难以抽出时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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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温誉这番解释,荣礼上神顿时怒不可遏,他瞪大双眼,高声呵斥道:“繁忙?规矩森严?这些便能成为你对为父不闻不问的理由和借口吗?我含辛茹苦将你养大成人,如今你却如此对待于我!”
说着,荣礼抬起右手,高高举起巴掌,作势就要狠狠地扇向温誉。
温誉见状,吓得连忙眨巴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迅速伸出双手护住自己的脑袋,并惊慌失措地急忙把头转向一旁。
尽管内心充满了恐惧,但他心里也十分清楚,父亲之所以这般动怒,其实并非真的想要责罚他,而是借此宣泄多年来对他的深深思念以及无尽的担忧之情。
终于,当荣礼看着眼前这个一脸委屈、可怜兮兮的温誉时,他眼中熊熊燃烧的怒火渐渐地平息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极难察觉到的心疼之色。毕竟血浓于水,父子之间的亲情终究还是战胜了一时的愤怒。
“你可知,当我得知你被宗门派去执行前往妖魔界那危险至极的任务时,我是何等的愤怒与担忧?那玉门宗宗主周长青,竟然如此对你,竟不将此事告知于我!若不是他人相告,我至今都不会知道,你已在妖魔界停留了一年多!”
荣礼的嗓音略微地颤抖着,他缓缓抬起自己的右手,动作显得有些迟疑不决,似乎原本想要轻柔地理一理温誉那略显凌乱不堪的发丝,但最终还是在半空中硬生生地止住了。
温誉微微抬起头,看着父亲,轻声道:“父亲,这是孩儿自己的选择。孩儿身为玉门宗弟子,自当为宗门效力,执行任务亦是分内之事。宗主他……对孩儿也并非没有关怀,只是他事务繁忙,无暇顾及太多。”
荣礼冷哼一声:“哼!倘若他当真对你怀有一丝一毫的关切之情,又岂会忍心派遣你前去涉足那样九死一生的险境呢?”
荣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心中翻涌的情绪都压制下去一般。他缓缓闭上双眼,片刻后再次睁开时,眼中已然恢复了平静。
只见他微微抬起手来,轻轻地摆了摆,而后开口说道:“罢了,罢了,暂且不提这些烦心事了。我且问你,你入这玉门宗已有七十余载光阴,不知在此期间,你的修为可有长进?”
听到荣礼问话,温誉赶忙向前一步,双手抱拳,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禀父亲,这些年来,孩儿修为也算是略有小成。现今孩儿已经成功突破至金丹境中期,正朝着金丹境大圆满之境奋力迈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