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还没发现这一点，他难得抓住黑麦天大的把柄，现在正是兴奋的时候。

就在他要顺着这件事，差点就能把黑麦背后的组织都连带着扒出来的时候，看戏看的差不多的鹤见玄青终于咳了两声，示意自己的存在。

降谷零停下了讨伐黑麦的动作，抬头朝着鹤见玄青看去。

降谷零发现鹤见玄青的表情过于淡定，脸上的神情只一开始听到黑麦和菲诺是表兄妹时有稍许波动，说到黑麦是卧底的时候，鹤见玄青连脸上这点儿波动都没了。

降谷零大感不妙，该不会……？

鹤见玄青再次看了眼在场的三瓶被他辛辛苦苦洗黑的威士忌，垂下眼，轻轻咳了一下。

“那什么？赤井之前的工作确实是FBI来着……”

这一下连苏格兰都猛地抬头看了过来，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瞬间哑然。

降谷零：？？！！！

降谷零：“……不是说黑麦之前干掉了一个叫赤井秀一的FBI，替代对方身份，潜入FBI内部为组织做事？”

“咳，”鹤见玄青看了眼疑似跑神的赤井秀一，继续给另外两瓶威士忌解释道，“那是我出的主意，他没加入组织之前，就叫赤井秀一来着。”

降谷零：……

降谷零脸上青一阵紫一阵，沉默半晌，才缓缓开口：“先生那边知道？”

“知道。”鹤见玄青无知无觉地又加了把火，“其实赤井被派来卧底，也是我问他们当时的FBI局长要的，按理说他当时应该直接进美国分部的，不知道为什么跑来日本，还被我撞上。”

降谷零：……

降谷零觉得当初为鹤见玄青挡下黑麦威士忌视线的自己更像一个小丑了。

听到这，苏格兰也没忍住开口问道：“那当初为什么你带的新人会是我？”

鹤见玄青十分好心地为自己的下属解惑：“你当时是被琴酒递过来的，其实我最开始没发现你的问题，但问题是，当时恰好有人推荐我去长野旅游。”

苏格兰：……毫无疑问，鹤见玄青去了，然后就这么见到了自家高明哥，发现自己的身份有问题。

“我听长野警署的警员说起诸伏警官有个弟弟，就顺带着调查了一下，然后发现了报纸上你们两人之前参与的案件报道，有照片的那种。”

降谷零：……

诸伏景光：……

幼驯染两人对视一眼，发现对方脸上是相似的尴尬。

就算是到了现在，他们其实也想说一句，虽然警察厅公安与警视厅公安并不是一个部门，但这种情况能不能事先通个气，派一对幼驯染卧底同一个组织的操作真的很智障！

赤井秀一在三人的一问一答中渐渐回神，他觉得，不管自己那两位不知道是真是假的表妹与鹤见玄青是什么关系都跟他无关，他不认就行。

现在听完全程，他的脸上也没忍住浮现出一点儿惊讶。

“你们也是卧底？”

一个“也”字，不知道尽多少心酸。

三瓶威士忌对视一眼，又各自收回了自己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