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眼神懵懂,那个雌性的事,她听了也觉得可怕,怎么会有兽人这么对待一个雌性!她实在是想象不出来,这样的兽人真是坏透了!
可她觉得巫医听了后,心情似乎变得沉重了,连眼里的笑意都变成了她不懂的悲凉情绪。
诊所旁边也修建了住院楼,现在用来做隔离病房也很方便,那个雌性就住在这里。
蝶舞敲了敲门。
“请进。”声音嘶哑,听起来像是个破风箱发出来的一样。
月瑶推开门走了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瘦弱的雌性背影,她回头看了过来,于是月瑶和一双悲伤的眼睛对上了。
“巫医?您怎么来了?快,请坐。”她想起身,却忍不住先咳嗽了起来,想躬起腰身,却被肚子抵住了,艰难的扶着肚子喘息着。
她的肚子真的很大,圆鼓鼓的,像个快爆炸了的巨大气球,她瘦弱的身体就像被气球吸取了所有的生命力,留下了苟延残喘的她。
“不用动了,我来看看你。”月瑶眉眼温柔,走到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咳咳咳……多谢您,我这儿没什么人来,也没准备茶水。”那雌性有几分拘谨的搓了搓柔软的被套,手上的粗茧子却勾起了被套上的粗线头。
让她忍不住尴尬一笑。
月瑶心底一酸,住院的雌性都有兽人照顾,刚才路过别的病房,都是欢声笑语的,桌上也摆满了食物,还有热腾腾的水。
也许正是这个原因,没有人记得有一个怀孕的雌性,一个人艰难的住院,没有人照顾,连一杯热水都没有得喝。
“没关系。”月瑶神色淡定,眼神温柔。
“蝶舞,给这位坚强的雌性带一壶热水上来。”
那个雌性一愣,表情有一分钟的空白。
许久之后,才传来嘶哑的一声:“谢谢。”
恰好热水来了,月瑶倒了一杯,放在了她冰凉干燥的手心。
“谢谢。”她感激的道。
“不用那么客气,听蝶舞说,你叫阿木?”
“嗯,对。”阿木僵硬了一下,接着下意识点头。
“为什么要起这样的名字?”
“因为他们说我的话太多了,应该做个像木头一般的雌性,所以他们都叫我阿木。”阿木眼神里都是麻木。
看的月瑶心底一阵刺痛,有那么一刻,她想不管不顾的问,他们这么叫你,你就得叫这样的名字吗?可当看到她空空的牙床后,月瑶忍不住心尖发颤。
她已经努力过了。
“那你在叫阿木之前,叫什么名字?”
“之前……之前……”
阿木茫然的重复了几次后,眼眶慢慢的红了,接着大颗大颗的眼泪落在被子上,像是流不尽的苦海。
月瑶也没打扰她,而是用温和怜惜的目光看着她。
“艳雪。”
“我之前……叫艳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