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站着几个康复中心的职员,精良的装备在他们制服上绕了几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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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单薄的身影就这样静静的躺在床上,银发披散在四周,就如同童话中的睡美人那样,美丽的同时,又让人感到一丝沉重,但更多的是悲哀。
十四行诗和玛蒂尔达望着玻璃窗对面的维尔汀和坐在她旁边的小梅斯梅尔,心中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难受。
红弩箭见气氛有些不对,主动开口,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所以……你们也是来看望维尔汀的?”
Z女士听后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我带她来熟悉基金会的环境,顺便来康复中心看看。”
槲寄生看着维尔汀,心里有些难受,如果不是因为她的邀请,她对自己的开导……
为自己提供一个舒适又安全的场所,或许此刻的自己已经带着心中的不甘与遗憾,在那场暴雨之中被回溯了吧。
但她自己呢?为了维护她们的自由,并没有劝阻她们加入基金会,可想而知,她这么做的后果会是什么?
愤怒、冲动、不满等情绪涌上槲寄生的心头,让她此刻的呼吸都不由得粗壮了几分。
但更多的是无力与无奈,即使她再愤怒、再不满,那都必须将这一切全部压在心头,因为她自己也知道,愤怒与怨恨是无法让一个人冷静的面对困难。
这一点她深有体会,所以她不再会和以前那般鲁莽了。
Z女士看着槲寄生映射在玻璃上,那满是平静与沉重的面容,不由得叹了口气:“……我再带你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槲寄生没有说什么,沉默地跟着Z女士向另一侧的走廊走去。
她们都没有回头,有时候,身影仿佛重叠在了一起。
十四行诗望着逐渐走远的两人,朝着站在一旁,还在沉默的玛蒂尔达说道:“走吧,玛蒂尔达。”
玛蒂尔达有些茫然的抬起头,愣愣的问道:“不在……看看维尔汀吗?”
十四行诗听后则摇了摇头,语气坚定的说道:“比起一直站在玻璃前,什么都不做,不如早点行动起来,去看看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哪怕一直站在这里,司辰……也是不会醒来的。”
——墨文……也是如此。
玛蒂尔达听后不由得一愣,站在原地沉默许久过后,最终只能露出一个稍显无奈的微笑。
——是啊,站在这里又有什么用呢?
随后,两人便肩并着肩离开了这里。
看着逐渐走远的两人,红弩箭不由得啧了一声。
她看似粗心大意,每天饮酒度日,不知礼数的同时又狂傲自大,但真是如此吗?
当时那一场“越狱计划”给她留下极深印象的有三个人 。
一个是躺在床上陷入沉睡的维尔汀,另外一个则是那个手持十字架名叫墨文的小子,还有一个……
红弩箭想到这儿,不由得回想起那个时候,那道橘发身影,站在自己的面前,从衣袖之中抽出术杖,与自己对视的场景,不由得笑出了声。
——没有一丝胆怯,更多的则是坚定和决心。
“你的人缘可真好啊,越狱头子,这么多有才能的人都被你遇到了。”
说着,红弩箭不由得笑了笑,晃了晃水壶之中仅剩的伏特加。
“还有,谢谢你的酒,我还是第一次喝到二九年的伏特加呢,能在禁酒又禁香豆素的美国搞到这个,真有你的。”
“我打算考虑一下了,关于你说的那个——"必要时刻,帮我照看她们"的想法。”
说着,红弩箭便朝着玻璃窗对面的维尔汀举起水壶:“干一杯吧!朋友。”
“祝你早日康复,希望我们的生活越来越好。”
“敬这个不知名的年月份,敬这个……乱七八糟的时间。”
像是有些口渴,红弩箭扎了扎嘴,水壶里面飘来的酒香诱惑力真的是太大了!
“干杯!”
随后,红弩箭便以如此草率的方式,结束了这段宣言,一口将水壶中的伏特加一饮而尽。
——但后面她就后悔了。
当最后一滴酒液顺着水壶滴落在红弩箭的舌头上时,就意味着这最后的一点,伏特加彻底没有了。
红弩箭有些疑惑的闭上嘴巴,将手中的水壶,放在眼前倒了倒,真就一滴都倒不出来了。
“啧,喝完了,早知道省点喝了。”
说着,她便将水壶重新塞回兜里面,迈着有些摇晃的步伐,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