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云轻正准备回房,就瞧见宋今禾带着两个大男人往外走。
深更半夜的这是要去哪?
来不及多想就跟了上去。
怕被发现,她只能远远跟着。
商云轻对草药不感兴趣,来太傅府多次也不曾去过药院子,自然不知道这是去哪。
黑灯瞎火的,只看见宋今禾进了个院子,没一会就出来了,正准备离得近些,就看见从暗处走出来的商裕。
隔着一段距离,声音又小,商云轻什么也没听到。
不多时,商裕便垂头丧气离开了。
在商云轻看来,就是被宋今禾拒绝了。
也是,都嫁进商家了,又怎么看得上一个养子。
跟踪一趟,什么也没打探到,商云轻准备回去时才发现,从这个方向回去,只有这一条路,她提着一颗心,轻不近不远跟着。
可走出没多远,宋今禾手里的灯笼就熄了。
周围黑漆漆一片。
还没等她适应,宋今禾就出声了,话音刚落,侧身飞来一脚,将她踢倒。
本就做贼心虚,现下又被人踹飞,疼得话都说不出,她试图起身,谁知刚有动作,就被人按在地上打。
“哪里来的小贼,胆敢在太傅府盗窃!”
“别——”
别打二字还未说出口,就被人捂住嘴巴。
二话不说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不得不说,常念在某些时候还是有点脑子的。
商云轻只觉得有无数只手脚往下,落在身体各处,疼得她只能呜咽出声。
等到两人打了一阵,宋今禾才走过去叫停。
“夫人,如何处置这小贼?”常念单手提溜着她,像是抓着一个小鸡崽子。
“姐,姐姐——是我……”商云轻垂着脑袋,被打得连抬起头来的力气的都没有了。
虽看不清人,但声音还是听得出来的。
宋今禾点亮灯笼,伸手拨开她面前的头发,“小七,怎么是你?”
她刚想开口说话,就被人捂住嘴,拳脚急骤暴雨般落下,狠急猛烈。
一番“围殴”过后,头发早已散乱,裙衫沾满泥沙和雪水,周身全是脚印。
整个人狼狈至极。
倒是这张脸,除了脏些之外,倒是一点没伤着。
“表姑娘?”常念面色惊诧。
“是我——”商云轻哪里遭过这样的罪,被人提着,疼得哼哼唧唧。
“表姑娘,您没事吧!”常念突然松手,商云轻跌在地上,疼得她是面色苍白。
刚才被打的地方,像是又被打了一次。
商云轻瞪着他,这人故意的吧!
“小七,这深更半夜的,你在这做什么?”宋今禾扶着她起来,难免碰到她伤处,又给她疼个好歹。
“我……”商云轻完全被打懵了,脑子一片空白。
“这是去药院子的方向,平日没什么人来,你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药院子离商时序的院子近,商时序喜欢清净,他的院子除了二老和一些伺候的丫鬟下人,几乎没什么人过来。
商丰年一家子都被安排在另一侧,可以说是两个完全相反的方向。
她这个时候出现在这……
“你要有什么事差人过告知一声就是
深更半夜黑灯瞎火的,跟在我们后面,鬼鬼祟祟,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毛贼窜进了府中。”
贼?
商云轻呕火。
她被当成了贼?
可她又没法辩驳,她本就是偷摸跟踪。
“不过还好,也没伤着哪,夜半三更被人当成贼教训,这要叫人看了去,还真是解释不清了。”宋今禾嘴角带笑,说话温软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