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给她瞧过病又能说明什么?”
人群杂乱,方才说话的人早已不知道是谁。
宋今禾仍旧不慌不忙,端庄娴静,嘴角的浅笑都不曾动过分毫。
“难不成就因为你先前喝了口水,转头吃馒头噎死了,也说是那口水的错?”宋今禾举了个极为简单易懂的例子。
事情过去这么久,其中可操作性太大,想要就此把过错推到她身上,怕是脑子不太够用。
“其他先不论,我与沈夫人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何苦做那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宋今禾自生母过世后,就一直生活在吴苏,若不是和商时序成婚,还不知何时会再回京都。
宋老爷子这些年也一直生活在吴苏,宋将军就不用说,一直征战在外,鲜少回京。
这纠葛,更是扯不上一点。
她宋今禾又谈何加害沈夫人?
“相信各位都是聪明人,这个道理不会不懂。”
宋今禾完全不避讳当众提起这件事,言行间也尽是坦荡。
从进来到现在,宋今禾神色都没有半分慌乱,面对大家的口诛笔伐也不曾说过一句重话。
反观某些人的慷慨激昂,高下立见。
这时候管事已经拿了衣裳回来。
宋今禾上前接过,付了剩下的银子,又极为客气的谢过管事。
因为她刚才的一番话,出去时已经畅通无阻。
食鼎楼
“小嫂子,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大哥!”还没坐下,裴观棋看着宋今禾就是一句,给她弄的莫名其妙。
“昨儿的事我可是听说了。”
宋今禾倒是淡定如常,浅浅一笑,没什么异色。
裴观棋看着面前的人,连连咂舌,真是没看出来,小嫂子竟这般厉害。
他听到下人回禀时,惊得他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我滴个乖乖,这也太猛了!
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听说商裕被抬出来的时候,满脸是血,瞧那样子,怕是只剩下一口气吊着了。
平日里瞧着温温柔柔,说话也是轻声细语,没想到动起手来这么凶残!
果然,这女人,都是洪水猛兽!
裴观棋知道和宋今禾有关,也就没具体问,可心底那个抓耳挠腮啊,给他憋得个好歹。
他没继续问,就没人提起商时序动手的事,可错过一场精彩好戏。
“商小五,我觉得你以后的日子,堪忧啊……”裴观棋凑到商时序身边,小声嘀咕着。
“嗯?”商时序偏头看着他。
“这还不懂,小嫂子这么凶,以后可有的你受了。”说着这事,裴观棋还莫名有点兴奋。
从前一贯都是商小五这厮欺负他,一想到商小屋被打的场面,他就忍不住开心。
商小五啊商小五,你也有今天。
“凶嘛?”商时序挑眉。
裴观棋瞪眼蹙眉,这还不凶?
“没事,就算再凶些,我也是担得起的。”商时序看向宋今禾,勾唇轻笑,那眼神,宠溺得不像话。
宋今禾面上一臊,有些脸红,端起茶杯小口抿着。
……裴观棋差点一个白眼翻上天。
这个时候还想着调情,也就他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干得出来了。
“不过话说回来,小嫂子这事……”他说着,看了一眼宋今禾,又移回视线,“你打算怎么办?”
关于宋今禾和沈夫人的事,已经在京都传开。
他知道这事后就赶往太傅府,没想到在刚走过三春晓,就听见马夫说看见了五爷的车。
一开始还不信,出了这事他们还敢在外面晃悠,结果掀开窗帷一看,还真是。
也不知道二老是否知晓这事,他就将人带到了食鼎楼。
这里是他的地盘,不担心会出什么意外。
“既然有人想玩,那就陪陪他,否则,他这么大一出戏,不是白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