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具尸体从山间搬下来,民生部的登记人员冷漠地记录着,而狼狈的两人也开始整理起战果。“连续三次的骑兵突袭,应该能短时间内打掉教会的气焰。”第一次是他带队打了教会一次措手不及,第二次是Rider领兵打的伏击,第三次便是两人合作的一战。“即使教会如何投入资源,想要组建出第三支队伍也需要时间。”
这是教会天然的劣势,缺乏专业军事化训练导致士气容易崩溃,三次战斗的战损又高,损失太高建制就会崩溃,到头来每打一次就要重新组队。“根据上次的经验,这次教会的整顿时间应该有一两个月,甚至有可能把市区的从者调回去。”
“调回去不可能。”看着眼前简易的沙盘,内心吐槽教会信息化程度之低,Archer说出自己的分析:“虽然三战三败,但教会的战略目的已经一点点地靠近。”回忆着教会一开始的战局。“第一战,突破了边境封锁;第二战,突破了汉阳镇防线;第三战,离成都就只剩几百公里了。若是此刻撤回市内的从者,相当于前功尽弃,所以那个女人不会做的。”
听到“那个女人”,Lancer便猜出他话里有话。“若是那个女人肯定不会放弃,但她可不是这支部队的指挥官。”
相视一笑,那个Rider显然是具备军事能力的,可这样一个人物,却没能完成对这支部队的简单训练,这说明什么?说明她根本不能掌握这支部队,无论说得多好听,教会的那群代行者实际只会听命于那个老头,而那个老头根本不具备军事能力,这就是突破口。
Archer叹了一口气,“只可惜连续打了三次败仗,再怎么蠢蛋也应该反应过来了,下次决战时要面对的,可能就是一群经历过系统化训练的半正规军了,而且这群代行者的个体素质普遍较高,恐怕会很难啃啊。”
“我倒不这么认为。”Lancer摇了摇头,“如果是正常的领导人,发现自己不擅长某个方面后将工作直接交给底下的员工算寻常,不过教会的组织结构显然谈不上正常,所谓的代行者,不过是一群狂信徒聚集在一起罢了,若是没有一个更大的狂信徒压着,自己都得乱起来。”
基于这点,lancer得出了结论:“所以不是那个女人不能领兵,而是她自己也清楚,这支部队只会听从于那个老头,即使老头主动放权,底下的狂信徒也未必听她的——何况就目前的观察来看,那老头和他的从者的关系也很微妙。”
Archer挑了挑眉,“此话怎讲?”
“Saber进去的时候,不是只见到了Caster和那个老头吗?”
君臣关系最大受害者的Lancer重重一叹,这情节,他可是太熟了。
思索了一番,Archer点了点头,“有理,但是不能指望敌人犯错,还是需要做好下次作战的万全准备。”
又闲聊了一会儿,Archer再度抛出橄榄枝,随后毫不意外地被拒绝,虽然此刻两人可以合作,但若是没有了这共同的敌人,两人还不是迟早要一决胜负?此刻能平平淡淡地告别,便已是难得。
“你们俩不是打过一次架吗?怎么还能聊到一块?”“英雄相惜?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说实话,如果不是圣杯战争的规则在这,他是很乐意跟随Archer的。“我已经按照设想的,完成了对外来敌的打击,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就按老苏留下的指示做呗。”在这方面,墨砚向来是把大脑寄存的。“打压教会力量,保存自身,这我记得熟得很。”
很难说这一仗用了两道金令算不算保存自身。Lancer心中嘀咕了一句,不过他没有出来——毕竟,他也有自己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