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琪一出舅舅家大门,就显得异常兴奋。走时还不忘回头看了舅舅家一眼。仿佛在说。终于脱离苦海了。
罗庭也高兴,觉得在这里就像被一张无形的网网住一般。自己想挣脱。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济于事。现在终于可以挣脱出来了。他感到心情舒畅多了。他看向谢琪和谢灵。两人都是笑得特开心,她俩应该和自己是一样的心情。
“走”,罗庭一声欢叫。鞭子在马屁股上使劲一抽。马如泼风价般飞驰而去。
一路上三人有说有笑。谢琪第一次见罗庭这么高兴,她心里也很欢喜。罗庭在马上一纵一放,看着谢琪两姐妹不由得想起了和她的初次见面的情景,问道:“谢姑娘。我有一件事梗在我心里很久了,一直想问。又怕惹恼了你们。不知可问不可问”。
“罗公子。首先我提个要求”。谢琪一本正经地道:“你以后别姑娘姑娘地叫我们,显得好生份,你直接叫我们的名字。我们比你小,你叫妹也行,我呢也叫你名字,可好”。
罗庭先是一愣。想想也是。姑娘姑娘的显得笼统。如果有几个姓谢的少女站在一起。一声谢姑娘,大家齐回头,都不知道你到底在叫谁。一人一名字。再怎么叫别人也知道你叫谁。当下。罗庭爽朗地一笑,道:”好,谢琪就依你。”
谢琪笑得都合不拢嘴了,两字之改就显得两人的关系又进了一步。她笑道:“第一眼见你。弱不禁风?又瘦瘦干干。不苟言笑,我还以为是你伯父从哪里检来的一个流浪儿呢,跟着你伯父。到处蹭吃蹭喝。不怕你恼,我还在我父母面前说了你很多坏话。特别是你那天早上显示的那一招,更加让我付厌你,恨不得赶你走”。
”难怪哦”。罗庭虽然心里有些失落,但也能理解,这是人之常情。世上多是锦上添花。哪有雪中送碳。但她们不知道的是,那几日是罗庭思念金凤最狠的日子。心内滴血。茶饭不思。百事烦闷。无精打采。是以一天比一天消瘦。头发衣裳打理就懒了些。人看起来萎靡不振,有几分像乞丐也就不足为奇了。但这些又不好向谢琪解释。苦水也只能自己肚里咽。因自失地一笑:“难怪,那天在庙会。谢灵明明看见我和王洪军了。装作没看见,从另一边,偷偷溜走了,人家王洪军还傻傻地叫你们呢”。
谢灵听了。脸色通红,不好意地道:“这件事这么久了。你还记着呢”。
罗庭笑了一下。算是默认,又道“谢琪,假如我没有在届会出手相助。你们是不是一直以那种态度对待我”。
谢琪脸也红了,笑道:“罗庭,这是还请你原谅。我们一直以来都佩服那些修为高强的人。对那些不努力或是天资愚钝的人。我们是瞧不起的”。
“原来是这样。我为那些天资愚钝的人感到悲哀。好在,我的修为还可以。入了你们的法眼。不然你们正眼都不会瞧我的”呢。
面对罗庭的揶揄,谢琪和谢灵也知道自已有点过份了。尴尬地笑着。谢琪娇嗔道:“好了。你别说了,人家都不好意思了。向你道歉还不行吗”。
“这都怪你”。谢灵忽然开口。见罗庭一脸纳闷地盯着自已。笑道:“如果当初你收拾得整齐些。如果当初你早点将你那高强的修为显示一点出来。将那捞什子灵能移物换成移形换影。不就没这么多尴尬事了吗”。
罗庭被谢灵一顿说,竟噎得无言以对。半晌,才干笑一声道:“说来说去。还是我的错了”。
“对。就是你的错,全是你的错”。谢灵又恢复了孩子气般呆荫和蛮横。
“好,好,都是我的错,都是的错”。想起谢灵的几次关健时刻的相助,他不禁对这个又可爱又机智的小女孩多了一分宠爱。他搞不懂谢灵是真呆萌还是装的。还是又呆萌又机智。他忽然想起了和唐姑娘见面的那天晚上,角落里一闪而没的身影。问道:“谢灵,那天晚上一闪就不见了的人影是你吧”。
“那当然”。谢灵颇为得意地看着罗庭。谢琪却一脸懵逼。看看妹妹又看看罗庭,不知道他俩在打什么哑谜,谢灵笑道:“你偷偷摸摸地见我表姐,我怕你对我表姐不利。不得看着点你”。
监视自己。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除了谢灵。恐怕找不出第二个人了,罗庭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道:“你看我是那种人吗”。
“你倒不是那种人。我就怕你面对天上的仙女,月宫里的嫦娥就把持不住。乱了阵脚,坠了深渊,回不了头”。谢灵说完抿嘴儿笑。
罗庭知道她全听见了,无可奈何地笑道:“你这个鬼丫头”
谢琪却认了真。瞪着罗庭:“你去私会表姐,啥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罗庭见她突然一副打翻醋瓮子的样子,怕她急眼。忙道:“不是私会。是那天你走后。我站在窗边发现院内有一个人。我以为是你。就好奇。你走了又怎么又拐到院子里来了。就想问问你。谁知走过去。竟然是你表姐。我们聊了几句就走了”。
小主,
一旁的谢灵听了。脸憋得通红。
谢琪信以为真了。“哦。原来是这样”。忽然她想到一个问题。“她住在三进院。怎么的想着去二进院了”。
“这我就不清楚了,也许是她兴趣来了。跑到二进院看看夜景。也许是她走错了地方”。
谢灵终于憋不住了,“扑哧”一声笑出来
谢琪看看妹妹。终于明白过来。指着罗庭笑道:“噢,敢情刚才你是在骗我”。
谢灵见姐姐真急了。赶紧道:“这事不怪罗庭。回去后我再告诉你”。
“好。回去后看你怎么解释”。
谢灵朝罗庭做一个鬼脸。罗庭无奈地笑了。他倒不是怕谢琪生气。只是义伯的伤还未好清楚。自己还得在明日神庄呆一段时间。若谢琪心里不爽。整天一张死人脸。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不免尴尬。想着。他问谢琪,“听说,王洪军在明日山庄有个相好的”。
“噢。这个事不是秘密了,他那个相好的叫汤丽。一个比较老实胆小的一个女孩子”。谢琪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罗庭和表姐的事正没撕掳清楚,他又突然提到女孩子,谢琪陡然警觉,问道:“你打听她干吗”。
罗庭便把那天晚上听见的话说了一遍。问道:“他们说的大师兄是谁。他也喜欢汤丽吗”。
“怎么会。大师兄眼高过顶,怎么会喜欢姿色平常的汤丽。但大师兄确实喜欢整治他看不顺眼的师弟”
“你爹不管吗”。
“弟子太多。哪里顾得过来。只要太师兄做得不过分,我爹是不管的”。
“你大师兄人品怎么样”?
“他人不坏,只是小气了点。爱记仇”。
“很多师弟都被他整治过吧”,
”这是他们师兄弟间问事,我就不清楚了”。
三人边说边笑,百十里路。快马加鞭。一个时辰就到家了。
离大门口老远就看见唐向荣站在那里翘首以盼,罗庭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母亲。这个时候母亲肯定又坐在茅檐下。翘首盼望,罗庭鼻子一酸,几手要坠下泪来。又忍住了。谢琪和谢灵看见唐向荣。赶紧滚鞍下马。唐向荣笑道:“上午眼见雨下过不停。想着你舅舅肯定不会放你们走。就没来迎你们,没想到下午雨却停了。我正犹豫着你们回不回来呢。觉得反正闲来无事。不管你们回不回来,都来大门口看看,没想到你们就回来了。你舅舅每次见你们去。不留你们住个十天半个月。是不舍得你们走的。这次怎么这么快就让你们回来了。他怎么舍得”。
“他当然舍不得”。谢琪笑道:“特别是对罗庭。那是万分舍不得”。说完朝罗庭又是挤眉又是弄眼。
唐向荣见女儿古怪的表情,又狐疑又惊讶地看着她,又看看罗庭。已敛了笑,“嗯,怎么回事”?
谢琪笑道:“娘,别性急?你先回去。我们和罗庭先去看看他义伯。等晚上我和妹妹去你房里告诉你,保你听了又刺激又好笑”。
“嗯。罗庭?”她心里听着当个称呼,又奇怪又高兴,去一趟舅舅家怎么连称呼都变了。竟然直呼其名了,既然直呼其名了,就表示他们的关系又进了一步。她心里没来由地一阵欢喜。望着三人渐行渐远的身影。喊道。:“别去久了,误了晚饭”。
“知道了”。远远的听到谢琪的回答声,唐向荣乐滋滋地走了。
罗庭三人进了张志冰的房间。发现张志冰的气色好多了,他正坐在椅上打磕睡。哈喇子都流出来了,一滴一滴地漏在衣裳上。罗庭三人怕打忧他。各自轻手轻脚地找了把椅子坐了。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张志冰头向前猛一磕,又陡地抬起来。微微睁开眼,瞅见是罗庭三人。他揉了揉惺松的眼睛。又用毛巾擦了一把口水。已是醒来了,道:贤侄,回来了”。
“义伯。这两天感觉可好些”。
“陆神医的药效果真好。我好多了。已能去外边走走了。还能喝一口小酒了”。张志冰开心地笑道,
“那就好。如里他的药的效果一直有这么好,用不了多久,你就能病好如初了——陆神医说你能喝酒吗”?
“他说小喝点没事”。
“我们还是要遵医嘱”。罗庭道:“明天陆神医就过来了。看看他给你用什么药”。
“随便他,他开什么我就吃什么”。张志冰笑道:“这几天,我感觉总困乏,这里没事了。你们该干吗就干吗去。不用在这里守着我”。
罗庭刚好昨晚被谢琪和她表姐三人。闹得没睡好觉。回头想补一顿。就站起来对谢琪和谢灵道:“我们走吧。让义伯睡一觉”。
三人告别张志冰出来。谢灵想跟罗庭回他房间。谢琪一把拉住她笑道:“走。我们去聊聊”。
罗庭知道谢琪的心思,笑着看着他们,谢灵跟着姐走却又回头朝罗庭蹦出一句,“你要对我好点哦”。
听着她话中带着威胁。罗庭知道她的意思。忙向她拱了拱手。
罗庭回到家里正想上床休息一下,门“笃笃”地响了。罗庭吃了一惊,莫非谢灵胡说了些什么,谢琪打上门来了。他虽不惧谢琪的质询。但日日见面终究是件麻烦事,他忑忐不安地开了门。来的却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人。此人身材稍瘦,一对八字眉下。一对细长的眼腈。蒜头鼻子,一张小嘴。白肤却细嫩白净。罗庭觉得在哪里见过,却想不起来。笑问道:“兄台。你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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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公子。”他一拱手。笑道:“我叫任青,在众弟子中排行老大。有些事,我想找你聊聊”
罗庭陡地想起来了,在笫一天谢天风举办的接风宴上。此人是坐在右手第二个桌子上。当时他的声音很大。摇头晃脑,手舞足蹈,很出风头。也就是汤丽口中的大师兄。罗庭不由得心中嘀咕。他来找自己有什么事,是为了王洪军和汤丽的事还是为了别的事。但不管因为什么事。人家既然找上门了。也绝对是有备而来。自已要小心应付。他一拱手笑道:“哦。是大师兄,请进”。
大师兄大概平时骄横惯了,见谁都是一副狂妄不可一世的模样。他大大咧咧地走进来。不等罗庭招呼,便自找了一张凳子坐下,罗庭见他这番做作。已有三分不喜。他在床沿上坐下来笑问道:“大师兄。大驾光临。有何见教”
“见教倒没有”。任直冷冷道:“我追谢琪师妹很久了。眼看马上有眉目了。没成想你横插一脚。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哦”。罗庭笑道:“就为这事。大师兄,你尽管去追。我对谢琪两姐妹没意思”。
“你对她们没意思,她们却对你有意思。怎么办”。他觑着罗庭。眼中已显出阴狠的光芒
“你说怎么办”?罗庭不急不恼。心里却冷笑。厉害的人我见多了。你这么一个五六流的角色。也敢来我面前耍狠。你可得掂量着。嘴里却笑道:“大师兄。你给指条道”。
“不理她们。她来找你出去。你务必推掉”。
“这可难了。我寄住在这里,与两小姑娘低头不见抬头见。连招呼都不打。这算怎么回事?她们找我有事,我不帮她们,万一她告诉他爹,他一恼怒把我们赶走了。我住哪里”?
听着罗庭这一连串的反问。任青气得脸色铁青。盯视罗庭良久,忽然格格一笑,又猛地收住,已是恼怒不已。说道:“你的意思是不答应啰”。
“不是不答应是办不到”。罗庭心头的火也是一跳一跳的,他极力按捺着。目光己是变得凌厉阴狠。
“我知道你是师父请来的贵客,神庄里我不敢把你怎么样,但是夜路走多了总会碰见鬼。你小心你落单时候”。
“我这个人。你好生跟我说呢。我能帮则帮。你若威胁我,对不住,能帮我绝对不帮。一字的好话都不说,你想怎么样。随便,我在外闯荡几年。狠人见多了。还没怕过谁”。
“既然你这么说,那就没得谈的了,你好自为之。告辞”。说完任青气呼呼地走了。
看来这个人绝非良善之辈。自己客居这里。虽然谢天风他们待自己如上宾,在神庄里他不敢动手。但是明剑易躲暗剑难忘,保不齐哪天任青就在外面设计害我。还是小心点为好。
罗庭万没想到,自己好好地躺在家里,不害人,不捣鬼。怎么勿拉巴儿就得罪一个人了呢,而且还是个小人。罗庭叹息一声,都是一个情字害人啊。既然任青来威胁自已。自己偏要跟谢琪谢灵走近点。看他敢把自己怎么样。他想像着自已和谢灵谢琪走在一起时。任青气歪的嘴脸。他就感到有一种莫名的快感涌上心头,想着想着就睡觉了,忽然他觉得鼻子一阵刺痒,“啊——切”一个喷嚏猛醒过来,揉着惺松的眼瞧时,夕阳的余辉从门框里照射进来。满室通亮光辉灿烂。日影里一个少女婷婷玉立。上身穿一件青葱色的衫裙袄。下身一溜淡红色的长裙。瓜子脸。桃花面。正微笑地看着罗庭。不是谢琪又是哪个。谢灵则坐在床边凳子上。她也换了衣裳。她身着一件粉色的襦裙祆。桃面粉白。手腕如雪。拿一根长草正冲着罗庭微笑。罗庭一跃而起,笑道:“你们怎么进来的,我竟然没有半点察觉”。
“你做的好梦”。谢琪嘻嘻笑道:“仙女嫦嫦满天飞,哪里能注意到我们”。
罗庭不禁一愣。这一句话好熟悉。抬眼看时,谢灵正冲自己做鬼睑。他马上明白过来,敢情是谢炅已将那夜自己与唐姑娘夜聊的话统统学给他姐听了。谢琪这才过来揶揄自己,笑道:“人家就说了那么一句,你们就记上心了。一个一个地不放过么”。
“罗庭。我表姐是仙女,是嫦娥。那你看我们是什么”?谢琪盯着罗庭。似笑非笑地问道。
又来了,罗庭无奈地笑道:“你们为什么总跟你表姐过不去呢”。
“我们没有跟她过不去,我们只想知道人家在你心里是仙女,是嫦娥。我们在你心里是什么”?
看来她们是过不了这个坎了。罗庭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只好王顾左右而言他。笑道:“该吃饭。今下午你母亲还叫我们不要去晚了”。
“别扯别的,必须回答,不然今晚你别想出这个门”。谢灵盯着罗庭,嘟着嘴。一脸的蛮横。
“哪我就不去了。睡觉了”。罗庭往床上一躺,想威胁他们。
“那我也睡。我刚好洗了澡。身上香香的”。说着谢灵站起来。就要解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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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庭本想吓走她们,没想到谢灵这么胆大,倒把他吓住了,忙一跃而起。叫道:“别别别,姑奶奶,我怕你们了。我说”。
“这还差不多”。谢灵得意地笑道:“小样,制不住你了”。
“你们为什么这么强人所难呢”。
“别废话。快说”。
“其实啊”罗庭斟酌字句,生怕哪一句惹脑了两位姑奶奶了,又跟你翻脸,“你表姐是嫦娥是仙女,不食人间烟火,不接地气,你们啊。是人间仙子。又美丽,又大方,又娇艳,又雍容华贵。仪态万干,风情万种”。罗庭把能想到赞美女性的词,都说了。
“那你天天面对我厌不厌”。谢灵笑问道
“不厌,天天看天天有新意”,
“这还差不多。你前面的都是废话。我就喜欢这一句。你过关了。走,我们吃饭去”。谢灵开心地笑了。
“唉”,罗庭叹息一声,“碰见你们……”
话未说完就见谢灵倏地一转身。已是变了脸色。眼露凶光盯着罗庭责问道:“你说什么”!?
吓得罗庭生生地将不幸两个字吞了下去,立刻转换了字句,“是我的幸福”。
谢灵这才堆起笑脸道:“这还差不多”,
罗庭心里暗叹一声,这小妮子,这么刁蛮,谁娶了他。也是一件麻烦事,
吃饭的时候。不知道谢灵两姐妹那么高兴,一直说一直笑,引得众人却不停地看向她们。
翌日一大早,陆神医就赶来了,先是给张志冰诊了脉。又问了些张志冰的饮食起居。然后又交待他一些注意事项。就走了。临走时说明天会带药来。
谢天风见张志冰略有好转。心里也高兴。几人围着张志冰高淡阔论一会,便各自散去。
罗庭在张志冰房中又闲聊了一阵,便回到自己房里。其实罗庭见义伯的病情一天好似一天心里也高兴,只是这种病好得太慢。眼看天气越来冷。如果再呆一个月。山西河南就会普降大雪。泥湿路烂。极其难行。如果义伯的病再拖过半年的话就到明年三四月份了。虽然山西河南雪已初停,但又迎来了春季小雨。三头两天淋淋沥沥更是难走。罗庭思来想去。觉得如果丢下义伯独自前往,也是不行。虽然在这里。谢天风夫妇将义伯照顾得很好。究竟是隔了一层。他们想细心照顾义伯。但在有些方面他们还是办不到的。如果义伯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自己身在几百之外。如何善后。也是件难事。自己又如何对得住九泉之下的父亲。退一万步讲。纵使义伯的病全好了。他一个人。天寒地冻的日子,冒风冒雨的赶路。自己也是不放心的。想着罗庭还是决定先留下来,看看情况再说。
上午谢琪和谢灵被她母亲叫过去。也不知商量什么事。没了她们的闹腾。罗庭清净多了。倒不是讨厌她们。是他们女孩的想法太古怪。一个比一个离奇。让人目不暇接。想到她们,罗庭不由得想到上次云恩寺抽的签的事了。不由得冒出一个想法。如果抽签能喑示某一方面的命运的话。那必定每次抽的签都是一样。或是同义不同字。为了验证上次抽签的准确性。再去一次云恩寺试试如何。当然这种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罗庭决定下午撇开谢氏姐妹。独自前往。
罗庭想好之后。在屋里坐了一会,觉得屋里有些烦闷。便想出去透透气。
明日神庄里的弟子都已练功完毕。男男女女三三两两地或坐或站地交头结耳,谈论什么。罗庭已来有些日子。大家都知道他和庄主的交情。见面都客气地打着招呼。王洪军更是热情。一看见罗庭就一溜烟地跑过来,问道:“罗公子。这几天都没有看见你。去哪了呢”。
“噢。去外面有点事了——小王。你看他们一个个厮鬓磨蹭。亲亲我我的”。罗庭指着树丛中一对对的男女,笑道:“你不羡慕吗”?
“羡慕又有什么用”。王洪军看着他们神色暗淡下来。
罗庭自然了解他沮丧的原因,笑道:“把你那相好的的叫出来啊,也花前月下的亲热一番。难道不好”。
听见罗庭这么说。王洪军眼中显出又惶恐又害怕又惊讶的神色:“你怎么知道”?
“傻瓜。就你以为别人不知道”,罗庭笑道:“你和汤丽相好。在明日神庄已是公开的秘密了”。
“难怪”。王洪军自失地一笑,“大师兄这几天老是叫汤丽去干活,不是叫她去厨房帮忙。就是叫她去大扫除。我呢,不是出外差,就是给师父抄书。总不得在一起。这敢情是想分开我们俩啊”!
“你什么事得罪你大师兄了。想尽办法针对你”。
“这事我开始并不清楚,后来我另一个师兄告诉我才知道。是大师兄一个相好的兄弟看上了汤丽。他想追汤丽。汤丽却看不上那个人,偏要跟我好。大师兄为了给他的兄弟和汤丽创造机会。就总把他俩弄到一块。汤丽已对我哭了好几回了。说那人总缠着他。有时还动手动脚的。她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回音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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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种事”!罗庭没想到在这温馨详和的明日神庄里。还有这种龌龊事。想想也能理解。弟子众多。管理上难免有疏漏。自己不就是因为跟谢氏姐妹走得近一点。就被威胁了吗?罗庭想起大师兄那晚的嘴脸。心里的火瞬间被拱起来了。道:“要不要我帮你”?
“那敢情好。你只要帮我把汤丽弄到我身边。别天天受人欺侮,我就感激不尽了”。
“好,我去给你说说”。
“感谢感谢”。王洪军连连作揖。眼中似手含了泪花。罗庭见他这样子。也似乎被自己的善举感动了。心里竟涌出一种似涩似酸的热浪。
“小王。你和汤丽好了那么久。去云恩寺求过姻缘签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