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几声震颤人声的惨叫。黄其轩三妖就魂归地府了。
老妇人吓得面如死灰,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老人虽然惊慌。尚能沉得住气。他大声呵斥老妇人,“发什么呆。赶快搬尸”。老妇人这才惊醒过来,扛起一具尸体就走
罗庭几人飞驰而来。
罗庭扛起剩下的尸体跟在老人后面。
老人轻车熟路,来到一个深坑。看也不看就丢了下去。
看来,这种事他干多了。
三人回来。谢灵和谢琪,李曼虹正在冲刷地血迹。
老人赞许地看着谢灵三人。道:“好了,没人会来了,我们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话虽这么说。到底身处危险之地。罗庭放心不下,他坐在帐篷里。警惕地注视外面动静。
谢灵也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她忍不住悄声叫道:“庭哥”。
罗庭温声呵责,“叫什么,这么晚还不睡,明早还要赶路呢”。
“我睡不觉”。
“……”。
“可以过来和你聊聊吗”?
“来吧”。
谢灵披上狐裘就过来了。见罗庭蹙眉坐在帐遥里。她挨着罗庭坐下。
“冷吗”。罗庭悄声问道。
“冷”。谢灵狡狤一笑。“你搂着我就不冷了”。
罗庭伸手过去。谢灵顺势靠在罗庭肩上。
“庭哥,在想什么呢”?
“什么也没想”。罗庭望着黑漆漆的洞壁,轻笑道。谢灵身上的酸臭味早已褪尽。取而替之是清幽淡香的荷花香味。煞是好闻。罗庭将鼻子抵在谢灵的秀发上
“你怎不叫金龙守夜呢,这样就可以休息了”。谢灵抚摸罗庭的手。“庭哥。你要加件衣服,手好冰”。
“不冷”。
“加件吧,夜里寒冷,不知不觉就受凉了”。
罗庭扯过一件衣裳披在身上。谢灵不愿意硬是给他穿上。
罗庭顿觉欣慰。心里暗忖,有老婆真好。
“庭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谢灵怕吵醒姐姐和李曼虹。轻言细语地笑道。
“我睡不觉”。
“为什么睡不觉,为事,为人,还是为某人”。
“为事也为人”。罗庭没听出谢灵话外之意。
“是为下火海的还是下油锅的”。谢灵想起什么。忍不住咯咯娇笑。
“什么火海油……”。他忽然顿住,谢灵话中之意他已明白。
他无奈地叹出口气。笑道:“你俩姐妹一个德性。揪住一句话不撒手,有意思吗”?
“我高兴”!
罗庭无声一笑。
“你笑什么”。谢灵看着他,“你要作好心里准备,如果你要娶我就要耐得住我的唠叨,如果你不……不娶我。另当别论”。说着她探询地看着罗庭。
罗庭没一丝犹豫。马上道:“娶娶娶。你想说就说。我爱听”。
“口是心非”。谢灵揶揄地笑道:“刚才还责备我。现在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不过,你说什么我都爱听”。
“你这张嘴啊。把话翻过来是你。把话翻过去也是你”。
“我就要这样”。谢灵刁蛮强横瞪着罗庭。“我就要不讲理。谁让你说我”。
“好好好”。罗庭爱怜地轻抚她的背。“想怎样就怎样吧”。
两人窃窃私语,情意绵绵。直到天色麻麻亮。才相拥着沉沉睡去。
谢琪一觉醒来,天已大亮。而妹妹却不在身边。她的头“嗡”地一声。顿时三魂走了二魂。她掀开罗庭帐篷门帘一看,这才松了口气。
“啪”地一声,她轻拍了谢灵一巴掌。
谢灵被惊醒了。揉着惺松的眼晴看着姐姐。
谢琪又好气又好笑,道:“你这小蹄子半夜偷偷跑来庭哥这里。吓得我走了真魂,还以为你被妖王捊走了呢”。
谢灵不好意思地笑了。“我睡不觉。找庭哥聊聊天。不想聊着聊着就睡觉了”。
“谁信呢,离不开就离不开。还睡不觉”。谢琪坏笑道:“夜里干了什么”?
谢灵脸“腾”地红到脖子根。她娇嗔地白了谢琪一眼,“姐,你想什么呢”。
“夜里真没这个,这个,什么”。见谢灵摇头。她悬着心落下来。但还是有点不放心,“他忍得住”?
“不知道”。谢灵羞涩地低下头。“反正什么也没干”。而后又轻声道:“我倒希望他干点什么。他什么都不干,我不放心”。
“也是”。谢琪也有点想不通。喃喃道:“都是干柴烈火的年纪。怎么对美女无动于衷呢。是圣人,还是……”。她不敢往下想。
“姐,不要胡思乱想,反正我早就认定他了。真那样,守活寡我也愿意”。
“你们聊什么呢”。
仿佛晴天一霹雳,两人吓了一大跳。不知什么时候。罗庭已坐起来。
两人顿时窘迫得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其实罗庭什么都听见了。他不想辩驳什么。一切等待日后证明吧。笑道:“看李曼虹醒了没,如果醒了。我们准备出发”。
谢琪两人这才回过神色来,谢琪忙道:“我去看看”。说着逃离似的匆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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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掀开门口帘。李曼虹也呆呆地坐在地上。
谢琪笑问道:“你早醒了”?
“嗯”!李曼虹精神有点萎靡。“睡不觉”。
谢琪忽然有点怜惜她。一个姑娘。不计前途。不计需求。无怨无悔为一份根本无望的爱情。心甘情愿地跟着意中人。东奔西走,栉风沐雨。
这份情何等厚重。换作自己能不能做得到很难说。
谢琪觉得李曼虹比自己更痴情。她想起自己刚才的想法。暗觉惭愧。
“收好行装,准备出发”。她放下门帘。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行装没多少。四人齐动手。一刻钟就收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