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只是对蜿蜒小径有这种反应,我这星辰阁弯道确实多。”夜陌辰拍了拍凤奕的肩膀,“说正事吧,你来找我有何事?”
“你这话说得,没事我就不能来找你吗?”凤奕反问。
“因为二殿下的事情?”夜陌辰收起了笑。
凤奕点了点头:“不知为何,总感觉事情不单纯。”
“皇家之事,我也不好多言,只是,”夜陌辰思考了一番,“不知你对二殿下了解多少?”
“没有多少,”凤奕摇了摇头,“在我印象里,因为他母妃身份低微的缘故,宫中多数人都不待见他,我也很少看见他出来走动,直到他母妃离世,他便出宫了,这中间也没再回来过。”
“我与你们相识之时,二殿下早已不在皇城,所以我对你们这个二殿下也只是有所耳闻。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此番他突然回归,又受陛下重视,与先前明显的区别,细想之中却是不大对。”夜陌辰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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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没什么大事。”凤奕转移了话题,“倒是你,兵权被收回,你似乎有些不习惯?”
“我只是不习惯如此清闲罢了。”夜陌辰笑回,“兵权被收回我倒是求之不得,少了这个烫手山芋,瞬间心中轻松了很多,不用时刻提防你那几个兄弟的明争暗斗了,这几天难得睡了好觉。”
“你能如此乐观甚好。”凤奕整理了心情,笑道,“不过话说回来,兵权关乎着整个国家的存亡,这么大的担子压在你身上这么多年确实是辛苦你了。”
“二殿下回来了,那接下来是不是要准备选任储君之事宜了?”夜陌辰问。
“储君人选考核定在半个月之后,但是具体如何考核父皇并没有明说。”凤奕无奈地摇了摇头。
“凤羽乃陛下一手创立,自是没有其他王朝那般规矩,选贤用能倒也能理解。”夜陌辰想了想,说道,“不过,你是对自己没有信心吗?”夜陌辰打趣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本对储君之位无意。”凤奕无奈。
“可是唯有当上储君,你才有能力查清当年真相不是吗?”夜陌辰劝解,“只是这件事似乎并没有表面上看着那么简单,你还是小心为妙。如今我星辰阁没有了兵权的牵制,我便也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你背后支持你了。”
“有你的支持,是我之荣幸。”凤奕笑道,“不过如今你这偌大的星辰阁可还有人手可用?”凤奕突然想起来星辰阁自从上交了兵权,阁中弟子也已全部移交兵部直接管理了。
“你是不是忘了,我星辰阁眼线遍布天下这件事?”夜陌辰笑道,“那悦来客栈可就是其中之一,星辰阁存在的时间可比凤羽建国时间长,若是没人支撑怎可存活至今?你也太小看我了。”
“那倒是,看来是我多虑了。”凤奕笑道,“对了,你妹妹的事情处理地如何了?”
“日前收到尘黎来信,新月教的人已经放他们离开了。”夜陌辰回道,“可我却又感觉此事并不单纯,尘黎信中所说,新月教之人曾言若是让月儿回道星辰阁,必有性命之忧,尘黎为了保护她,用术法除去了月儿的部分记忆,寻了一处安静无人之所隐居了。”
“此人之话可信?”凤奕疑惑。
“他对月儿的感情是真的,不会有假。”夜陌辰点了点头,“只是我总感觉新月教在谋划着什么大事,或许是要针对星辰阁,又或许陛下的心性变化与他们有关。”
“可是新月教之人为何突然针对凤羽,他们又是何时对父皇下的手?”凤奕疑惑不解。
夜陌辰无奈,摇头道:“我也不知,这些事情的背后或许有着更大的阴谋。陛下的变化你我皆有目共睹,可这到底是不是新月教在暗处设计也不得而知。”
“星象也无妨探得缘故吗?”凤奕有些着急。
“星运只是显示凤羽天命已尽,无法窥探更多,这背后有没有新月教的推波助澜我无法预知。凤羽的国运本就早已脱离正轨,往后的天命已经超出我能窥探的范围。未卜先知之能本就是有违天道之事,若想窥探更多,必遭反噬,我无法冒险。”夜陌辰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所能预知的便是如今的凤羽处处暗藏杀机,你,务必小心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