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篱,你魔怔了,来人,将篱篱小姐关进祠堂,眼下当务之急,就是把知安的腿续上。娘,请的是黄御医吗?”
江暖沉着脸说道,“娘,篱篱的事情,还是等夫君回来再做责罚吧。”
余氏愤愤冷哼了一声,她是打死陆篱篱的心都有啊!
但这丫头的确得等儿子回来处理。
“疯了,真是疯了,那可是她亲弟弟。黄御医是你随便请就能请的吗,里头是保和堂的大夫!”
“是啊,篱篱怕是真的疯魔了,她才十岁,就做下残害手足的事情,这事要是传扬出去,瑶瑶的婚事都会受损!”
江暖愁苦道:“娘,今日这事,得保密!”
余氏心里咯噔一声,女儿还在看人家,要是传出陆家姑娘的丑事……
“今日这事,谁都不能说出去!”余氏立马叮嘱所有,“要是让我知道谁嚼舌根,就别怪陆家不讲情面!”
屋里,陆知安的惨叫声一声接一声。
江暖一脸忧心,余氏更是急的不断踱步。
“知安……少爷发生事了!”
沈安安的身影出现在院门口,焦急之下脱口而出的知安二字在看到江暖的时候,又生生加上了少爷。
“沈夫子,这是沈家的事,外人还请回避。”
江暖看着沈安安说道。
“我……我是……”沈安安听着屋里的喊声,心急如焚。
“出去!”余氏迁怒道:“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刹那间,沈安安红了眼眶,目光所及,无一人为她说话。
这听涛院的人又不是不知道她跟陆逊的关系,他们……都看不上自己!
江暖看着沈安安掩面离去,面色不变。
沈安安有的哭呢,大女儿性情偏激,大儿子又断了腿,至少小儿子,不好好教,就是个纨绔。
屋内陆知安的喊痛声渐渐小了,給陆知安正骨的大夫从屋里走了出来。
“小公子这腿,怕是接上后也有后遗症。下手之人太过狠毒,踩断之后又不断踩踏,这是存心的啊!”
大夫摇着头说道:“老夫已经尽力了!”
“大夫,那孩子的腿骨续上了吗?”
江暖立马上前问道,随手也便是一些碎银塞过去。
“知安可是陆家最有出息的孩子,这腿可不能废啊!”
“少夫人,老夫所学已经用到极致,将小少爷的断骨续上了,可是这骨头碎了。”
“什么,什么叫骨头碎了?”余氏声音发颤。
“这身子里头的事情,老夫无能为力,回头再配几服药,内服外用都要,小少爷还在长身子,腿上药之后要固定住……”
大夫在交代事情,余氏听着心里一凉,更是直接晕了过去。
陆家最优秀的小辈……毁了!
大夫走了,江暖走进了屋子,看着躺在床上脸色发白的陆知安,她也一脸担忧。
“知安,篱篱说的事情,是真的吗?”
“母亲,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陆知安抽泣道:“爹怎么用的钱,我怎么知道呢?姐姐对我太狠了,母亲,我是不是再也站不起来?”
江暖重重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