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瑶想要酒肆,同余氏说了之后,余氏说的模棱两可。
“江暖真这么说,这酒肆要给你便直接给你罢了,但是你管得住陆远一家吗,你能让他们把酒肆赚的钱如数给你吗?”
余氏嘟囔道:“瑶瑶,江暖就不肯把她的铺子给你?”
“她说那些都是商会里登记的,人家只认江家人。”
陆瑶有些坚定:“娘,让林总管跟我走一趟,再带上几个家丁,我要让陆远一家把酒肆的账做明白。”
“你再把铺子地契给我,以后,就让陆远一家把钱给我!”
余氏看陆瑶信心满满的模样,心里颇不是滋味,酒肆也是陆家来钱的大头呢,不过,当家的是江暖,这事就不用她愁。
“行,你带人去吧!”余氏应下了,只对陆瑶能不能成,还真不抱希望。
陆远一家人就仗着这个酒肆活的滋润些呢,前些时日有人闹事,酒肆的生意一落千丈。
主家那边更是一次又一次地来试探,想要酒肆的账目清晰,这是怀疑上他们一家了吗?
陆远媳妇远远就看到陆瑶带着人过来,立马扯开嗓子喊丈夫,连带把后院的公公婆婆孩子都一道叫过来了。
等到陆瑶带着人走近,看到的就是陆远一家老少面对面模样。
“嗯哼,陆远,今天我来,是想说这酒肆的账面也该对上了,你说是不是?”
这架势,看着就让陆瑶心烦,搞得像她欺负人一样。
“这么多年来,将军府对你们的行为都是睁一眼闭一只眼,但是大家都是门清的,你们昧了多少钱,今天我要你们都吐出来。以后还想在酒肆做事,就乖乖做好账,否则……”
“否则怎样,大小姐,你这是过河拆桥啊!”
陆远媳妇一声尖叫,继而是高亢得哭骂声响起:“没天理啊,我公公为救大将军瘸了腿,那个时候就说这酒肆是给我们过日子的。我们看在住家的份上,还每年给你们一些钱,没想到,酒肆做起来了,你们就要拿回去,是要赶尽杀绝啊!”
“孩子,你过来,你瞧瞧,这将军家的大小姐嘴脸。公爹,你来瞧,这就是他们对救命恩人的态度,不活了,我不活了,我这大半辈子都耗在这酒肆上,你现在想把我们扫地出门,不可能!”
“快来看,大家快来看,将军府的大小姐要逼死人了。”
陆瑶知道陆远媳妇胡搅蛮缠,但是这般蛮横,她还是第一回见。
“陆远,你看看你媳妇,这难道也是你的意思?陆家让你们看管酒肆,不是让你们把酒肆当成自己的。”
陆瑶拔高了声音,大声喝道。
“实话告诉你们,这酒肆就是本姑娘的嫁妆,本姑娘手下,可不允许你们这种中饱私囊的。要么,乖乖把这些年贪墨的钱给我吐出来,要么,你们一家都给我走人。陆家的酒肆,不养吃里扒外的闲人!”
“林管家,给我搜!”陆瑶想着自己马上就是齐国公府的世子妃,可不能被陆远一家拿捏了。
也不知道是谁打翻了酒坛子,很快,扑鼻的酒香像是引发了什么一样,让陆家的家丁同陆远的家人都卷入了推搡打斗中。
陆瑶站在酒肆外面,看着围观的百姓,义正词严道:
“我乃陆家大小姐陆瑶,这酒肆本就是陆家产业。陆远一家人是我陆家的长工,日常管理酒肆,但他们欺上瞒下,把酒肆当成了自己的。今日我就要收回酒肆!”
“放屁,说好了这酒肆给公爹养老的,你们……啊,我给你们拼了。”
夹杂着陆远媳妇的咒骂声,几个孩子的哭喊声,放在明面上的酒坛子碎了一个又一个,一时间,酒香四溢,飘得更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