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因为顾忌陆行舟,余氏同陆逊没有起太大争执?”
江暖听着秋霜传达的前院事情,有些意兴阑珊。
“身为陆家人,怎么能够置身之外呢,陆行舟独善其身多不好啊!”江暖自语道。
陆行舟不是真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他只是不管家中的事情,他关心时事,也会同昔日书院的同窗辩论,余氏每个月都会给他钱,他并无任何不良爱好,所以几乎手头总有些余钱的。
这日他与同窗在茶楼相约,对方戏谑地说起陆家的事情来。
“行舟兄,你们陆家倒是生活的精彩绝伦啊!你那母亲……”
“子良兄,我们在讨论君策,你为何要说我家中之事?”陆行舟神色不虞,自己大哥做的事情都快成为京城笑话了,母亲又怎么了?
“行舟兄,你是真的不知吗?”
几个同窗都有些好奇模样。
“子良兄,还是你勇,我们可都不敢开口问。但这事着实让人好奇,谁家没有点糟心事,但行舟兄这不动如山的心态更让人佩服啊!”
陆行舟皱眉看着几个同窗,什么时候,自己家中的事情都要成为同窗之间的谈资了?
“我母亲一把年纪,你们在背后说她闲话,这非君子之道。”陆行舟板着脸回道。
“行舟兄,这事有些让人难以启齿,我们也是本着同窗之谊,想提醒你。”陈子良开口道,“行舟兄,那位万夫子,也是知天命年纪了吧,你娘……”
“荒唐!”陆行舟不待陈子良说完,就一拍桌子。
“我娘守寡近二十年,一直苦心拉扯我兄妹三人长大,她岂会做出这等荒唐事情来?”
“对对对,陆夫人可是将军夫人,定不会逾越,但是万一来者不善呢?”另一个同窗郭放打圆场道:“行舟兄,这家中要是后墙失火,你只怕也会分心。”
“对啊,行舟兄,明年三月的春闱不远了,你总得先安心啊!”
陆行舟看着几个同窗关切神情,心中感觉怪异的,为何从不关心他家中事务的人,今日都来跟他说这个。
娘跟万夫子……他想了想就觉得恶寒,那老头还是不是真的万夫子都未定。
“诸位,我要回家。”陆行舟心乱了,猛地起身说道。
“行舟兄,是该赶紧回去,令兄之前闹出来的事情,其实也会影响你的仕途。”陈子良提醒道:“今上最看重人的品行,虽然那是令兄,但……行舟兄,你得注意点。”
陆行舟蹙眉,大哥的为人难道还要他去管吗?
“诸位,告辞!”陆行舟心头烦闷得离开了。
陆行舟想迫切回家同母亲说万夫子的事情,但临近家中却又起了怯懦,他要如何开口?
“这位公子,请问将军府怎么走?”
就在陆行舟踌躇之际,一位中年男子带着家仆在街口。
陆行舟心里一沉,莫名有些紧张。
“不知阁下找陆家何事?”
“在下乃江南人氏,听闻有人顶着家父的名号在京城招摇撞骗。”
怎么会这么巧?陆行舟是读了很多书,但是不傻,他觉得今日的种种,都像是有人故意引导。
万夫子的身份是有问题,但是为什么就在今天,一个两个都在说万夫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