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世韫有些稀里糊涂地跟着江家人从陆家又回了江家,等到了江家,他又觉得蹊跷。
自己的伯娘,怎么像是江暖事先就安排好的?
回了江家,江暖就直接回她的院落了,还是江母出面请神医为谢世韫带来的人看病。
“江夫人,你放心,今日这事……”谢世韫没有把话说全。
“今日这事,小侯爷尽管说去,陆家不仁不义,我江家打定主意要断了这门亲。”江母气呼呼道。
江暖之前找他,就是想要让他看热闹,这一切,都在江暖的预计之中吗?
谢世韫满腹疑虑,但眼下也没能有机会找江暖问个清楚。
等到自己两位亲戚被神医诊断好病情,又开了方子,谢世韫也没有理由在江家继续待下去了。
“暖暖,这陆逊真的太混账了,和离,必须和离!”安置好神医,江母到了江暖屋中。
“娘,我知道他混账的,但不知道他竟然如此算计我。”
江暖一脸愤慨:“我以为他敬我护我,才让孩子记在我名下;可如今想来,那几个孩子,恐怕对他来说意义非凡。娘,我……我给那几个孩子当娘,我现在想想就心里难受的很。”
“查,必须查!”江母气恼道:“你爹跟你大哥也快要回来了,暖暖,你给娘一个准信,是不是要跟陆家划清界限了!”
“当然是的,娘,今日的事,能传多远就传多远,对了,之前是那黄御医给我诊断的,他怕就是个庸医!”
“这事谢小侯爷倒是目击者,暖暖,他不是陆逊的好友吗,那会不会帮陆家遮掩这事?不过他的两个伯娘看着倒是挺为你叫屈的。”
谢世韫的伯娘,曾经是宫中姑姑,谢世韫大伯的续弦,自然不是那么巧的刚好出现。
江暖好好地考虑过该出现的人选。
“女儿可不委屈死了,陆逊做的事情,我现在要一件件地数清楚。”
江暖气愤道:“娘,这次我同陆逊是铁定要和离的。”
“对,一定要和离!”江母也气的够呛。
陆家眼下,乱成一团,陆逊醒来,看到围在他窗前的沈安安跟孩子,立马焦急问道:
“江暖呢,江暖真的走了,神医也走了?”
“逊哥,你可千万不能倒下了,江暖撒下陆家的摊子跑了,现在家中都靠你了!”沈安安关切说道。
“爹,母亲气跑了,是不是我的腿没希望了?”陆知安的声音响起,话语里是藏不住的绝望。
数月等待,最后却在这临门一脚上重重落了空,这给陆知安小小的心灵一记重创。
“爹,你去给母亲赔罪好不好,神医能治好我的脸,你知道的,我的脸对于我的以后有多重要。”
陆篱篱随即说的话让陆逊心口又是一塞,这两个孩子,都只管他们自己吗?
“篱篱,知安,你没看到你爹难受着吗,当务之急,该是先让你们爹的身子好起来。原本受了伤,这回又被打击到了,怕是又得了心病。”
沈安安忧愁道:“逊哥,家里不可一日无主啊!”
“大爷,出事了,崔家的人上门了!”
林管家突然急急跑来,敲开了陆逊的房门:“崔夫人说……说先少夫人的嫁妆里被人换掉了很多细软,她已经去当铺找了当票出来,是来找大爷算账了。”
陆逊心口一塞,这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事情一桩又一桩地爆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