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呈走的时候,把陆家砸了,沈安安吓得只敢待在房里。
等到外头没了动静,她才慌慌张张地跑去看陆逊。
陆逊也被揍了一顿,一张脸上青红斑驳。还有护院洪恩,也被打的重伤了。
“逊哥,他为何要这样,我们从来没有答应过他的求娶,篱篱才十岁,他凭什么打入啊!”沈安安看着陆逊,又气又心疼。
“萧呈……萧呈有病!”陆逊捂着胸口喘息道:“他之前就玩弄女童致死,我怎么能让篱篱嫁给这种人!”
“我要报官,篱篱在相国寺得了太皇太后的青睐,他诚王府也不敢跟太皇太后要人的。”这一顿打,让陆逊来了气,他可是将门之后啊!
“天啊,那他看上篱篱!”沈安安掩嘴惊呼,万分庆幸,自己让陆篱篱去了相国寺。
“篱篱莫不是有天运庇护?否则她怎么会想到相国寺呢?”
陆逊一愣,继而想起小儿子陆长意的话。
陆长意说过,陆篱篱以后是皇后!
“我要报官,我一定要把萧呈迫害将门之后的事情扯出来!”陆逊更有了底气,这事若是扯得大了,说不定还能引起圣上的关注。
毕竟陆家出过两代大将军啊!
“安安,你让人去请大夫给洪恩医治,林管家,送我去京都府!”
事发的时候,林管家躲的好好的,一听陆逊要去京都府衙,立马跑去张罗了。
“这萧家小公子欺人太甚,怎么能把大爷打成这样,大爷,小的支持你去告官!”
陆逊告官,想的不是让京都衙门拿萧呈问罪,他要的是身为将门之后,而被迫害至此,要悠悠众口去苛责诚王府,要着冤屈能达上听!
京都府尹冯大人听了陆逊的陈情,也感觉头大。
诚王府小公子萧呈提亲不成,便殴打陆逊,还将对方家里打砸了遍。这不可像是提亲啊,更像是抢亲。
“我那女儿才十岁,大人,试问哪个做父母会这般草率定下婚事?特别是那萧呈……谁家会把幼女许给他!我陆家,两代大将军,为了陛下的江山社稷,马革裹尸。我陆逊是不济,连祖业也留不住,但是我陆家儿女,却不忍气吞声!”
陆逊说的慷慨激昂,说到激动处,更是连连吐血,面若金纸般一副要倒模样。
这陆家,昔日的确也是辉煌的。
冯大人连忙让人帮着陆逊顺顺气,但涉及到诚王府,他也不敢贸然断案。
“这案子本官先接了,陆逊,你这模样,本官觉得还是先看下大夫再说,总不好最后倒在公堂之上啊!”
“若是大人不为草民做主,草民就算豁出去这条命,也要去告御状。草民不只是一个人,是良将之后,是无数如草民这般的人,被欺压。若是先祖在天之灵看到陆家如今模样,怕是棺材板都按不住了!”
“本官没有说不受理此事,但是陆逊,你还是先去看看大夫,本官会派官差查明此事,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陆逊逞了一时之勇,最后一口气提不上来,直接栽了。
林管家陪着一道来的,立马哭天喊地起来。
“大爷,大爷你可千万不能死啊,大人,我家大爷被打成重伤,这要是真没了,可就寒了天下老兵们的心了。将门之后都被欺辱至死,更不用说那些上过战场的老兵啊!”
这怎么又扯到老兵身上了,冯大人皱眉,还是让衙役把陆逊送回去了,自己则是换了身衣裳去诚王府拜访了。
这事,也不知怎么的,扯到了谢世韫身上。
诚王府想让谢世韫当这个谈和的,他既是陆逊好友,又是世家贵族,刚好能够平衡这两者的关系。
“这还能变成你的事情,我倒是惊讶了,世韫,这事闹得很大吗?”
江暖觉得陆家就是有些邪乎,怎么每每快要彻底栽倒的时候,总能有转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