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这个意思的,青青,盼盼你们怎么都这么想我啊?”
没想到就连她最好的两个朋友都在这个时候出言怼了她几句,谭朦朦的眼圈立刻就红了起来,放下手中的筷子看向二人,一副“我生气了,快来哄我”的委屈表情。
童明吉左右看了看周围的其他人,发现大家的眼神全都有些一言难尽的味道,低下头笑了笑,这个谭朦朦今日的表现,怎么就和之前在秦家遇到的那个墨家少女那么相似呢?
顺嘴一提,上一次墨家的那个小丫头回去以后就发了好一通脾气,但到底还是不敢拿自己的感受去赌,还是让她母亲按时把药送去给墨景虞的母亲喝下了。
可当天晚上吃晚饭的时候,女孩突然就被浑身钻心的剧痛给包围了,人直接从椅子上翻滚到了地下,声嘶力竭地哭嚎了起来,疯狂咒骂那个陌生的小贱人不讲规矩,不守约定,急得他们一家人手忙脚乱,好容易才从她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知道了她被人给种下了禁制的女孩母亲后悔不迭,虽然女儿没有明说,但她也能看得出来,女儿肯定是在秦家受了委屈了。
所以虽然她是把汤药给墨景虞的母亲送过去了,但却是故意少在里面加了两味重要的药材,本是可以续命还魂的珍贵汤药,缺少了这两位药就变成了治标不治本的普通药水了,以墨景虞的母亲当前的身体状况,喝了这种药水是根本就无法阻止发病的,只能让发病的频率稍稍降低一些罢了。
墨景虞和母亲母子连心,远在秦家就知道了母亲喝的汤药根本无效,身体状况还在恶化的情况,立马就跑去找了还没来得及出去拼酒的玉芮,拜托她帮忙救救自己的母亲。
玉芮一瞧,发现那小贱人倒还算老实,可她母亲那个老贱人却如此不知死活,二话不说便启动了种在女孩体内的禁制,成功逼得女孩的母亲又熬了一碗好汤药给墨景虞的母亲送去,这才将女孩身上的疼痛感减轻了一半,却也还是疼得她彻夜难眠,逼得他老子动用了一些手段,才勉强让宝贝女儿稀里糊涂地睡上了几个小时。
第二天一早,女孩身上的疼痛感就已经完全消失了,但那种刻骨铭心的感觉却让女孩儿的内心产生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相信经过这么一遭之后,这一家子往后就再也不敢怠慢了墨景虞母女了吧?
言归正传,如今谭朦朦的这副表情和那女孩在被玉芮戳穿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样子可以说是相差无几了,除了两个人的五官长得一点儿都不一样以外,那股子委屈,难过以及遮掩不住的浓浓茶味,简直就像是从同一个模子里面给刻出来的一样啊!
可惜的是,她这一招至少对陆青青来说还是很有效果的,小姑娘立刻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拉着好友的手就开始道歉上了。
“哎呀,我和盼盼都不是那个意思,朦朦你是误会我们啦!好了好了,不哭了好不好?我们给你道歉,待会儿吃完饭了请你喝奶茶好不好呀?”
陆青青就像是在哄一个闹脾气的三岁小孩子一样,好不容易才把女孩给哄好了,装模作样地说了几句姐妹情深的话以后,立马就又把话题给引到了童明吉的身上。
“对了,话说待会儿午休时间,没事的话童少爷可以帮我们辅导辅导乐器吗?之前就听过您的演奏,实在是太厉害了!”
那次艺考,陆青青等三人全都听到了童明吉的信手一弹,纷纷惊为天人,以此为借口对他发出邀请也的确是个不错的切入点。
谁料童明吉压根儿就不想给她这个面子,一边低着头干饭一边沉声说道:“你们还是去问老师吧,让我辅导课是要收费的,一个小时五十万,不满一个小时的一律按一个小时收费,你们要是愿意的话,我也很乐意帮你们这个忙,怎么样啊?”
“呃...”
一个小时五十万,就是现在国内最厉害的乐器大师也不敢一张口就是如此天价的辅导费用吧?
谭朦朦登时被他这句话给堵得有些哑口无言了,这个不解风情的男人,在这种时候提什么辅导费啊?
陆青青却是完全感受不到二人之间的纠缠和博弈,笑着给童明吉捧起了场。
“说得也是,童少爷的琴艺实在高超,依我看跟那些国字头的乐器大师们同台竞技也是不落下风的,不过这个收费真就太夸张了点儿吧?五十万,童少爷您就不怕回头被人家给举报了啊?”
童明吉抬起头来看着她。
“嗯,倒也是哈,那成吧,看在咱俩的关系的份儿上,给你打个折好了,九五折,四十七万五,怎么样?够意思吧?”
“嘁,抠门鬼,我才不上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