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阿克休斯猛然站起身,回过头,对着虎二怒目而视,然后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你……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想顶替他们吗?”
面对阿克休斯这般气势汹汹、咄咄逼人的架势,虎二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只是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目光坚定的回应道:“没错!我就是想替代他们!”
听到这样的答复后,阿克休斯脸上原本满是愤怒的神情逐渐缓和了下来,但同时也流露出些许困惑与不解,于是他忍不住开口问道:“你真打算这么做?”
“我虎二啥时候跟别人扯过谎!”虎二毫不退缩,语气依旧坚定如铁地回应着阿克休斯。
阿克休斯虽为恶魔一族,但面对这个已相处十余年的兽人,即便他地位低微,两人多少还是有些情分的。看着一个个自己培养的角斗士最终都难逃死亡命运,作为教练的他,也于心不忍。
阿克休斯沉默许久,才开口道:“你要知道,你已连胜 91 场,除上一场特殊情况外,我都尽量将你的比赛期限延长至最长。你下一场比赛要等到两个月后,可你如今此举......究竟为何?”
见阿克休斯收敛气息,虎二便见好就收,语气平静的回应道:“不就是自由之战嘛,该来的迟早会来。我虎二没耐心拖延等死,与其如此,倒不如在竞技场上轰轰烈烈一战,死得其所。教练放心,接下来的比赛让我上场,我虎二定不会让你和奥法罗领主失望。”
见他如此决绝,作为纯粹的恶魔族人,阿克休斯也没有理由再去劝说,只见他点头说道:“既然你已经考虑清楚了,那就随你吧,想去便去吧。”说着,他便转身往外走。刚走了两步,又停下脚步补充道:“这些被你打伤的人,你去找人补齐,这件事交由你去办,可有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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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二保证完成任务!”
直到阿克休斯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之中,虎二才松了一口气,然后转身对着周围那些看热闹的人们喊道:“来来来,都过来帮个忙,把地上这些人抬出去。”听到虎二的呼喊唤,哪有人敢不从,纷纷上前帮忙。
而此时,站在崖壁顶层,目睹了整个事件经过的唐潇,笑的嘴角几乎都快要咧到了后耳根了。只见他兴奋说道:“真是太顺利了!原本我还有些担心呢,现在看来完全就是多余的嘛!你们说说,到底是谁之前说咱家虎二有勇无谋的?简直就是有眼无珠嘛,哈哈哈!”
站在一旁的飞羽同样满脸笑容地点头表示赞同,并开口说道:“我就说不用担心了,这事只要交给虎二去办,那绝对是万无一失的。毕竟在这个训练营里,可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阿克休斯那个家伙了。”说完之后,飞羽与唐潇相视一笑,眼中满是对虎二的赞赏之意。
…………
夕阳西下,夜幕渐浓。
骆云只身外出打探消息。当他行至一个僻静的巷口时,突然听到不远处一高一矮有两个人,谈话中似乎提到了唐潇的名字。不用多想,骆云悄悄靠近过去,想要听清他们谈话的内容。
走近一听,这两人的谈话中又一次提到了唐潇的名字!巧的是,他们不是别人,竟然是鬼泣佣兵团的熬廉和森卡卡!
骆云不认识这两人,他没有打草惊蛇直接上去询问,而是暗中跟踪这两个家伙,看看能否顺藤摸瓜,找到更多有用的线索。
骆云小心翼翼地尾随着熬廉和森卡卡,一直来到了一家客栈前。眼见着他俩迈上楼梯,向二楼走去,骆云亦步亦趋,不敢有丝毫松懈。
待到那二人进入一间房之后,骆云迅速来到隔壁房间门口。他轻轻推了推门,门居然没有上锁。骆云心中一喜,毫不犹豫地闪身走进屋内,并顺手将门关好。
进入房间后,骆云仔细打量四周,确认这里与自己之前用精神力感应到的情况一致——屋内空空如也,并无他人藏身其中。如此一来,他便可以放心大胆地行动了。
骆云蹑手蹑脚地走到墙边,侧耳倾听隔壁房间的动静。虽然墙壁隔音效果不错,但凭借着敏锐的听觉,骆云还是能勉强捕捉到一些声音……
“大姐,明天我们真就这样打道回府吗?可是拜蒙那个傻缺要求咱留下来帮他完成几天后的任务啊。”此声传入耳中,骆云顿觉熟悉异常——这不就是方才在外头撞见的那位彪形大汉嘛!
闻得“拜蒙”二字,骆云恍然大悟:原来眼前这帮人是鬼泣佣兵团之众。此前,司昂曾向他提及过该佣兵团以及两位团长吞吴、拜蒙之名。听到这里,骆云更来了兴致,遂屏息凝神,侧耳倾听。
须臾,一女子冷冽之声传来:“哼!拜蒙?他算哪根葱,也敢对我们发号施令?还有那个吞吴,他俩跟咱们团能有半毛钱关系?若非这俩人做绊脚石从中作梗,妨碍我成为副团长,咱们团岂会沦落至今日田地,事事都得听命于人?”
“大姐说的好,长老会派发给咱的任务就是参与这次竞技场比赛,也没其他事情。拜蒙那个傻缺,他说的话,老子森卡卡根本不屑一顾,若他胆敢表示不满,看老子不一拳捶爆他!”
“哈哈哈!大黑啊,你这话真够带劲的,揍他时可千万别把我落下,我也要在他身上戳出几个大窟窿来!”只听两个嗓门粗大的人,语气豪放,一应一答间显得兴致勃勃。
“行啦!你们俩别再横生枝节了,近期咱们最好保持低姿态行事,凡事都得听从厄西尔老大的调遣部署。”伴随着一阵苍老而严肃的呵斥声响起,方才那两道粗壮低沉的嗓音瞬间偃旗息鼓。
过了一会儿之后,那名女子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辛罗跟风翼的伤势应该并无大碍。等明天一大早,我们便可以动身返回了。哦,对了,吞吴那边可有什么异常举动吗?”
“其他方面倒是不太清楚,不过今早他们确实已派遣使者返回总部了。不用猜也知道,这些人回去,必定是前往长老会状告我们的种种罪责啊。”苍老的声音回答道。
“哼!由他去吧!”女子轻哼一声,表示并不在意。
"哎!真是想不通,这场比试我们竟然会落败!大姐,我实在搞不懂,到了最后关头,你为何选择认输呢?那个叫唐潇的到底对你做了些什么啊?" 粗犷的声音再次忍不住心中疑惑开口问道,明显可以听出来他的不满情绪。
女子声音沉默了片刻后,意味深长的说道:"唐潇......嗯,我想这个人如果能活下来的话,日后或许对我们有所助益。至于输掉这场比赛......你觉得真有那么重要吗?"
“嗯………呃……”粗犷的声音哼唧了半天,也没能对这句话做出回应。
可能是他真的没听懂,也可能是不认同,但不敢反驳罢了。反正这一切,在墙壁另一边的骆云都无法猜测。而正当他全神贯注地倾听隔壁对话时,意外却发生了。
只见门口突然闪现出一个人的身影。此人身着一袭黑色皮甲劲装,银色长发随风飘扬,脸上带着一抹放荡不羁的笑容。来者正是虚冥族的术亚流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