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杀人，华子衡的心里并没有感到什么不适，可能他的内心深处就埋藏着这样的疯狂基因。

随着壮汉和瘦子的死，他心里好像也有什么东西放下了，也许到了此时，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才得以安息。

他对自己修炼了一个多月的剔骨刀法效果十分满意，刀尖挥舞之时，仿佛就像是自己身体延伸出去的一部分一样，即便瘦子的动作十分迅速，也能精准地刺中他挥过来的手。

这一次县城之行，也让华子衡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些地下帮派在县城中互相攻伐，剥削民众，可以说是无恶不作，如果自己有足够的能力，势必要将这混乱的局面统一，形成一个新的秩序。

第二日清晨。

华子衡和夏凡喝光了碗里的粥，随后华子衡在院子里架起火来，将买来的药材一样一样丢进火上的陶罐里，看着咕咚咕咚沸腾的药汤，华子衡突然说道:

“夏凡，你教我武功吧！”

夏凡拄着拐杖，望向华子衡，问道：“你学武功是为了什么？”

华子衡想了想，认真地回答道：“为了自保，为了长命，为了能为民众做些什么，而不是在他们饱受欺凌的时候只能置身事外，袖手旁观。”

或许是对华子衡的回报，亦或许是华子衡的话让夏凡想起了昆仑之役中被灭去的夏族，让夏凡想到了自己的经历，她望着华子衡点了点头。

“好。”

……

喝过药后，夏凡把拐杖倚在院里的石桌旁，坐在石凳上，华子衡则是在她面前扎起了马步。

“武道一途漫漫，前人之路已无法考究，八千年多前，大地上妖魔横行，那时候的人们为了对抗妖魔，逐渐形成了完备的修炼体系，分别简称身、神、师、圣四个大境界。”

“每个大境界各有三个小境界，它们分别是炼身三境、凝神三境、宗师三境、圣人三境，这个过程也被称之为‘修仙之路’，传说修炼到登峰造极之时可飞升成仙。”

“但这也只是个美好的传说罢了，根据史料记载，能够明确达到武道极致的只有二人，其一便是上古武道盛世之时，开创了这套修炼体系的“古祖”。”

“另一位则是八千年前驱逐妖魔，让这片大地归于人族的女子，世人皆尊称其为‘仙人’。”

“在那位女子之前，尚有不知真假的真仙传说，自那之后，便再也无一人能达到修炼之路的极限，这个修炼体系经历八千余年，一直延续至今日大江王朝一统天下。”夏凡缓缓道来。

“未曾习武之人，走上武道一途的第一环便是‘身’，它的全称是炼身，炼身的第一个境界名为锻体境，锻体境的武者打磨己身，身强体壮者可撼狮虎。”

“第二个境界则为淬骨境，淬骨境武者诞生内力，在内力的作用下，战斗过程中的气力、耐力都大为提升。淬骨也是武者修炼由外向内的转变。”

“第三个境界则为燃血，燃血境武者可以相对熟练地运用自己的内力，你在话本、坊间传闻、奇闻异事中读到的那些轻功、飞花摘叶伤人都是运用内力的体现。”

“你现在处于锻体中期，还属于修炼的初级阶段，习武时间太晚，耽误了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