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道，这李洵也太上道了。

林正远却是用力一拍座椅扶手，怒声道：“你认为我们林家会相信你这番鬼话？我女儿出事时你也在场，那凶兽怎么就没对你下手？我看你分明就是那凶兽的同伙！”

“不对，不是凶兽，是妖！是你故意放出消息说她是被凶兽所杀，却逃不过我林正远的眼睛，悦儿她分明是被妖杀死的！你与杀害我女儿的妖是同伙！”

林正远直接站了起来，手指着李洵，恨不得当场将李洵撕成碎片。

虞清宁凝眸，林正远到底是林家的家主，实力自不用说，也一定仔细检查了林悦儿的伤口，分辨出林悦儿是被妖所杀也在她的预料之中。

目光落在‘云梦瑶’身上，哪怕林正远发现林悦儿

死于妖之手，癫婆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看样子根本不担心自己会暴露。

李洵面对林正远的指责，脸色苍白，一下子就慌了，试着开口，发现禁言术已经解了，连忙为自己辩驳。

“林家主，我根本就不知道林师姐是被妖杀死的！蓬莱小后山曾有凶兽出没，所有蓬莱弟子都知道！我便下意识的认为林师姐是被凶兽杀死了！”

“更何况，我与林师姐无冤无仇，又刚入内门的不久，在此之前我都不曾见过林师姐，我为何要杀害林师姐！我没有理由这么做！”

“那只妖没有杀我，一定是想让我来背黑锅！若真是有人和杀死林师姐的妖有牵连，也一定不是我！我可以发誓，我与那妖物绝无任何瓜葛！”

李洵心里那叫一个冤，可谁叫他是第一个发现林悦儿尸体的人。

就算他说出虞师姐，在虞师姐来之前，现场也只有他，林正远依然会怀疑他，唯有立下天道誓言，才能洗清自己的嫌疑。

李洵深吸一口气，人本就不是他杀的，立下誓言他也不怕，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李洵在此立誓，若我与林悦儿师姐之死有任何关联，愿受天雷轰顶，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天道誓言立下，苍穹之上雷声隐隐，仿佛天道在回应。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一切归于平静，没有降下任何天道惩罚，也证明李洵的话是真实的，他与林悦儿的死无关。

林正远看着李洵，眼底的怒意这才消散的一些，却没有一丝歉意，目光转而落在其他弟子身上:“他立下誓言洗脱了嫌疑，那你们呢！今晚你们都见过悦儿，她的死你们脱不了干系！”

“一定是你们之中的谁，和妖勾结，将她引入了小后山借机施加了毒手！我林正远在此发誓，若不揪出真凶，誓不为人！”

林正远声音冷厉，蕴含着无尽的愤怒，也震得在场的一众弟子心神不宁。

弟子们面面相觑，有的面露惊恐，有的则显得迷茫，林悦儿死在小后山，关他们什么事，林家还想随意地将罪名加诸于人么！

虞清宁眉梢微微挑起，事情的发展超出她的预想，不得不说，林正远是有两把刷子的，照这么审问下去，必定会查到‘云梦瑶’身上。

被林正远怀疑，和被她识破是两码事，至少癫婆不会认为夺舍之事暴露了，也不算是打草惊蛇。

她倒是要看看，癫婆该如何洗脱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