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医生所说,白耀宗的确是略有一些意识的。
他以为自己眼花了看到了白星染。
但是他听到白星染的这句话他想说话,但是说不出来,只能是略喘了一下粗气。
他一急,数据马上又往下掉,机子一直在叫个不停。
他的眼睛又闭上了,这会是真的快死了。
白星染戴着手套,眼睛不眨一下直接将白耀宗的氧气管给拔掉了。
随后她转身出了门,摘下手套扔进垃圾桶直接就走人了。
“沈太太,那令尊的身后事?”
“令尊?他不是。”
“那白耀宗的尸体如何处理?”
“通知徐洋吧,就说我说的。”
至于徐洋怎么处理她不管了,白星染知道医院不允许弃尸,所以她也不想医院难做。
就直接把这烂摊子扔给了徐洋,让他也恶心一下。
医生想再说什么,又不好说,只能看着白星染大步流星离开,并且还是轻快的步伐,甚至她走向停车场时还吹着口哨。
展杨给她打开车门,都能感觉到她的愉悦。
白星染走后不久,白耀宗的呼吸就停止了。
刚才似乎清醒的那一下,好像是回光返照一般,让他亲耳听到白星染给他拔管,了结了他这罪孽的一生也是便宜他了。
随后,医院按白星染的意思给徐洋打了电话。
徐洋一接电话本来想拒绝的,但是一听到白星染说的,他就又改口了。
徐洋硬着头皮到了医院才清楚是白星染亲自来拔了白耀宗的管子,所以他才死得这么着急。
徐洋当时说不出任何话,他一直觉得白星染不过是仗着着沈家,所以她才这么嚣张的。
但是,谁能想到她竟然亲自来了,直接就把白耀宗送上了路。
徐洋想到这顿时觉得寒毛竖起,白星染也不是省油的灯,是个干大事的。
白星染上了车,接到了沈妄的电话。
“你下班了?”
“嗯,你去医院了?”
“宁宁跟你讲了?”
“她怕你有什么事?”
“我能有什么事,我一点事没有,我刚才来给白耀宗拔管了,他已经下地狱。”
白星染真的对白耀宗没有任何的感情了,她有的只有痛恨。
这种人死了就跟一只鸡死了差不多,她不会觉得有任何的伤心和可惜。
“嗯,这是他活该。”
“你早点回家来,我在家等你。”
“好。”
沈妄挂了电话,本来还担心呢,现在看来没有什么可担心了,白星染的心病正在一件一件消除。
沈妄随后拿着外套起身下班。
家里有人等他呢,他得快点回去。
现在觉得下班是一件值得期待的事了。
一个月后。
这一天,是初一,也是京市下第一场雪的日子。
半夜下的雪,早上就放晴了。
白星染在这一天,和一家人一起将汪思思的骨灰进行了安葬。
这时候是周围种的花已经开起来了,虽然下了一场雪,但是还有的坚韧地活着并且灿烂地绽放,生命力十分地顽强,像极了当初的白星染,父母婚变后亲妈抑郁,她一个人坚强且健康地长大了。
周颂亲自给汪思思的墓地培了土,他知道这边种了花但还是坚持买了很多花过来摆满。
沈妄就更夸张,买了几个麻袋的各种丧葬用品来燃烧。
房子车子票子佣人,甚至手机电脑等等等等全部都有,烧了一个多小时才烧完。
一家人还摆了桌子在汪思思的墓碑前围炉煮了茶,陪着她好一会,一直到太阳下山,这会又飘起了雪花,这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