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暴怒的小是非直接在郑兰的右臀狠狠地打了一巴掌,郑兰哪里受过这种皮肉之苦,更未曾受到这种屈辱,被这么一打,嘴里骂的更难听了,小是非的爹娘,祖宗十八辈都从她嘴里祸害了个遍。
本来小是非就生气,听到郑兰骂到自己娘亲,脸上冷峻如冰,直接把她架自己膝上,狠狠地打在她右边翘臀上,她骂一声,小是非狠狠打一下,她骂一声,小是非狠狠打一下。
“啪”,骂声,“啪”,骂声……
像是交响乐似的,有节奏地在昏暗的死巷里响起。
郑兰哪里肯服软,发现只要骂小是非的娘亲,他似乎就特别恼怒,嘴里脏话便只朝着小是非的娘亲招呼。
小是非也是精明,发现她察觉到了自己的痛处,便不顾那么多了,只朝着郑兰右边翘臀使劲打。
“啪”“啪”“啪”“啪”……
巷子里打声更强,渐渐成了单人奏了,郑兰被打得眼泪都要下来了,手虽然被钳制着,腿却使劲乱蹬,嘴里痛地直骂:“你这狗崽子,怎么只打我右边屁股?不能打别的地方吗?”
小是非却不理她,白了胸口的郑兰一眼:“受制于人,还挑三拣四,真是够刁蛮的”说罢,又在郑兰右边翘臀使劲打了一巴掌。
一开始打的时候,郑兰还只是觉得痛,现在屁股已经肿了,上面再打,更是痛地要命,郑兰急得要命,乱蹬的腿一停,口中直呼:“我和你拼啦!!!”
说罢,郑兰像发狂的野狗,扭头一口咬在了小是非的左肩,眼睛瞪着小是非死死不肯松口。
“啊!!”
巷子里更显昏暗,里面只传来男孩一声痛苦叫声。
被她这么一咬,小是非也是痛的直掉眼泪。使劲打在她右边翘臀,看着怒瞪杏眉的郑兰,嘴里不住呵斥她:“给我松开!给我松开!……”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暗巷里的声音像是夏季暴雨落入池中,连绵不绝。
郑兰虽然被打得痛的掉眼泪,但心中也是估量着决不能轻饶这狗崽子,被打得这么狠,也不忘了挣扎,手肘不断往小是非身上招呼。
手肘击中了几次小是非的肚子,小是非感觉腹中不太对劲,自打从宴席出来后,先是被惊吓一番,又打得那么累,酒劲上来,腹中翻江倒海,再被手肘戳了几下,喉咙一涌,直接吐了出来,不偏不倚,正吐到咬着自己郑兰的后脖颈里。
这突如其来的秽物,吓了郑兰一跳,赶紧松口,虽被小白钳着双手,却努力扭着身子想离小是非远远的,可是此时已经晚了,使劲往后瞅了瞅,虽然只看到了肩膀的秽物,可看到那秽物从肩膀往后面流,和脖颈后面热腾腾一片,就知道了一切。
从小尊贵的郑兰,哪里受过这种委屈,直接鼻子一抽,大声哭了出来。
骂自己打自己的郑兰,小是非不怕,她这么一哭,小是非反而被吓得手足无措,心中一慌,急匆匆唤着小白:“小白!赶紧走!”
小白一松手,郑兰两手趴地上哭的更厉害了,小是非搂起盛着饭菜的布袋,也没看后面:“走!”
小是非捂着肩膀,小白紧随其后,一人一猴,消失在了巷口,郑兰梨花带雨哭了半天才回过神来,抹了抹眼泪,鼻子一抽一抽,两腿一瘸一拐摸着墙壁走出了巷外……
再说小是非,带着小白匆匆出城,被郑兰耽搁了这么半天,差点晚了出城时辰,脚步急促往城外赶,看着未落尽的太阳,心想幸亏还有半个时辰。
走到城门口,却发现城门正缓缓关闭,小是非大惊,拼命冲过去,可还是晚了一步,城门还未上闩,小是非却被城卒拦住,不是别人,正是上次那络腮胡子的士兵。
“站住!”
小是非被拦住,心急如焚,扒拉着那士兵手臂,求情道:“大叔,城门都还没关呢,让我过去吧”
“三个月内城门提前半个时辰关闭,明日再出城吧”络腮胡子公事公办。
小是非皱眉套近乎:“大叔,上次我们还见过呢?就是那天晚上带着小猴要出城的那个”
“哦?”络腮胡子靠近看了看,脸上哈哈一笑:“还真是哦”
随即却脸色一变,手臂一挥,再次把小是非推到了地上。
小是非拍拍身上尘土,看着眼前士兵,却又无可奈何。
正当他无计可施的时候,身后传来一憨厚农民声音:“兄弟,行个方便”
小是非回头一看,正是当日自己挡路,下来训斥自己的车夫和当日给自己三两银子的文三。
只见车夫似乎手里捏着什么,来到城卒旁边,放到城卒手里,城卒看了看手中碎银子,掂了掂份量,大手一挥:“看来确实有急事出城,让他们出城”
络腮胡子正想拦住小是非,后面文三笑道:“这兄弟是和我们一起出城的”
“哦!原来是一起的,没事。只是……”说着,络腮胡子做着手中捉急的样子。
文三点了点头,车夫又从袖中掏出几枚碎银子,塞到了城卒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