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是非被送回客栈,虽然还是闭目不醒,但是其性命无忧,呼吸心跳依旧正常,小玉莹衣不解带,在客房里守了徐是非一夜。
一夜过去,鸡鸣三遍,徐是非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上四肢发酸,头痛欲裂,低头一瞧,玉莹正趴伏自己身上睡着,刚想起身,身上的玉莹却被惊动。
玉莹坐起,惺忪睡眼看到徐是非醒了,立马清醒过来,高兴地低头凑上前来:“小哥哥!你醒了?!”
徐是非只觉得身上太过酸痛,想起身,却惊动了玉莹,看着面前的玉莹,微笑点了点头:“嗯”
言罢,看到玉莹脸上泪痕,伸手抚了抚玉莹的脸庞:“你哭了?!”
听了这话,玉莹立马又难过起来,眼中水雾蒙起,忍着不落下泪来:“小哥哥,你不知道,昨天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就要死了”
脸色苍白的徐是非笑着摇了摇头:“怎么会呢?还没有和玉莹洞房花烛呢,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死了”
被他这俏皮话逗得两颊发烫,玉莹“噗嗤”就笑了出来,两眼泪水滑落脸庞,玉手捶打徐是非胸口一拳:“净说些浑话”
被玉莹这么一捶,身上酸痛的地方更痛了,徐是非忍不住叫出了声。
“怎么了?弄疼你了吗?”玉莹紧张,凑上去查看。
就在玉莹刚偎过去,徐是非一把把玉莹抱在怀里,直接亲在了玉莹滚烫的脸上,看着眼前脸红的玉莹,徐是非语气严肃的说道:“玉莹,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
被徐是非两臂裹着的玉莹,抿嘴微笑的点了点头,趴伏到徐是非的肩头……
就在此时,房门打开。
“哎呦呦呦,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你们继续,你们继续”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文三,见两人正亲热,直用胳膊遮着脸上,眼睛却偷偷露出来往这边瞧。
“行了,别假正经了,进来吧”玉莹红着脸从徐是非胸口起来,手里缠弄衣角,害羞的低着头。倒是徐是非直接把文三喊了进来。
“真的可以进来吗?那我可进来了”文三站门口闭着眼问里面。
“进来吧你,怎么变得婆婆妈妈的了?”徐是非训斥文三。
文三嘿嘿一笑,掏出手中骰子把玩,瞧了瞧旁边站着的玉莹,又瞧了瞧床上躺着的徐是非,打趣道:“看来三年后我就可以喝喜酒了”
被文三这么一说,玉莹的脸更红了,也不敢看着两人,直接道:“小哥哥,你们先聊,我先回去了”说着,玉莹疾步离去。
“玉莹!”“玉莹!”
身后徐是非呼喊,也没叫回玉莹,徐是非看着眼前嬉皮笑脸的文三:“早不进来,晚不进来,偏偏这时候进来”
文三嘿嘿一笑,安慰徐是非道:“哥哥切莫上火,你身上的病都还没治好呢,先别动那歪心思”
徐是非皱了皱眉,迷惑道:“我没病!”
“没病?!”文三把骰子收回掌中,疑惑的问:“那你昨晚怎么了?”
“我昨晚怎么了?!”徐是非一脸茫然。
这可奇怪了,文三把骰子收回袖中,看着徐是非一脸严肃的说道:“哥哥不知,昨天晚宴你倒在世子府中,口吐白沫,抽搐不已,大概有半个时辰才见好转。世子送客,我们便把你带回了客栈,玉莹不愿歇息,衣不解带守了你一夜”
文三的这些话,徐是非毫无印象,迷茫道:“这些我并不知晓,只觉得昨天晚上昏过去后像是做了一场噩梦,身上似是被恶鬼咬了个遍。今天醒来,并没有什么病症,只觉得头痛欲裂,浑身酸痛”
文三抿嘴咬着下唇,皱眉思索了半天也想不通,再看徐是非身上,无半点伤口,忍不住问徐是非:“哥哥,那你现在就只觉得这些吗?还有没有其他感觉?”
徐是非一脸认真,想了又想,皱眉思索半天,最后回他:“口渴算不算?”
这可憋得文三大喘气,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呢,文三叹了一口气,起身给徐是非倒茶:“既然查不到,那就算了,哥哥先修养几日,只要身无别恙就好”
接过来递上来的茶,徐是非点了点头,耸肩道:“如今乡试已获解元,可获候补官员名额,如有县令之类,我可以替换,可是我志不在此,再等三年,便是我登高科之时”
文三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油纸包,油纸包里正是蜜糖糕,递到徐是非面前道:“志向再高,也要吃饱,日上三竿,哥哥饿了吧?”
闻到蜜糖糕的香味,徐是非嘿嘿一笑,伸手过去,就在他伸手拿时,床底下却伸出来一只猴爪,把他手前那一块抢先拿走,文三被吓了一跳,见是小白,笑道:“这家伙,总是神出鬼没”
徐是非这里吃的蜜糖糕正香,有的地方却肚子饿得咕咕叫,也不敢吃眼前食物。
……
大陈青木省鸡鸣山少阴峰上,土匪山寨里,一众土匪跪在厅中,一白衫男子斜坐大厅正座之上,脸上洋洋得意,手抓一只鸡腿,嘴上撕咬一口,边吃边问厅中土匪:“你等可愿拜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