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忆兰,哭得撕心裂肺,徐是非也忍不住流下眼泪:“怎么了??!!到底怎么了??”徐是非心中大感不妙。
忆兰抹了两把脸上泪水,抬头看着眼前徐是非哭诉:“哥哥,爹爹他没了”
“没了??!!”徐是非心中大惊,犹如晴天霹雳击中一般:“什么没了?怎么没了?没了什么???”
徐是非慌忙捏住忆兰两臂,直让忆兰吃痛,忍不住皱眉叫了出来。
见自己弄疼了忆兰,徐是非稍稍冷静了一点:“忆兰,到底出什么事了?”
徐忆兰泪流满面:“爹爹他死了,就在七天前,爹爹死前迷迷糊糊,一直在呼喊你的名字”
“什么??!!”徐是非脸色惶恐,惊得大叫,连连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见他这副模样,忆兰也是心疼,拽着徐是非的胳膊连连摇晃:“哥哥!!哥哥!!你冷静些”说着,忆兰回到床边箱子里,拿出爹爹牌位给徐是非:“这是木匠早上送来刚刚做好的牌位,还没有供上”
黑色牌位映入眼帘,徐是非的手颤抖着接过爹爹牌位,难过地牙齿打颤,腮上连连抽动,一摸到徐世昌的牌位,徐是非忍不住哭了出来,看着牌位上“慈父徐世昌之灵”几个大字,徐是非的眼泪一滴又一滴的打在漆黑灵牌之上。
“不,不,不可能,不可能……”徐是非哭得连连摇头,终是忍不住,“噗通”跪倒在地,搂着怀中灵牌,撕心裂肺大叫一声:“爹爹!!!”说着,便嚎啕痛哭了出来。
徐忆兰搂住跪在地上的哥哥,也是呜呜直哭,屋中凄惨,兄妹二人,悲伤万分……
哭了半晌,徐是非难过万分,口中连连干呕,咽口口水,没有倒过来气,一时胸闷,往地上一倒,直接晕厥了过去。
“哥哥!!哥哥!!”徐忆兰大惊,赶紧蹲下掐住徐是非人中。
掐了半天,徐是非才渐渐缓了过来,坐在地上的徐是非似痴似呆,看着怀中牌位目不转睛:“爹爹是怎么死的?”
提及伤心事,忆兰抽噎道:“哥哥,你四年未归,音信全无…”
忆兰还未说完,徐是非皱着眉头,匆忙打断她:“怎么可能,我明明写了两封书信,让杨…”提到杨伸,徐是非愣住了,头皮发麻,心中发凉“将伸!!将伸没有送我的书信!!”
见徐是非愣了半天,忆兰在他眼前招了招:“哥哥?哥哥?!”
“呃”徐是非回过神来,脸色凝重:“你继续说”
忆兰两手抹了抹眼泪:“自从会试不见你回来,四年音信全无,见你迟迟未归,众人都以为你死在了外边,爹爹心忧,身体也是一天不如一天,去年偶感风寒,去安定城中抓药,吃了总不见好,期间文三哥哥行商路过三次,第一次要带爹爹去看病,爹爹不愿意,说是怕你回来找不到他…”说到此处,忆兰再也忍不住,呜呜哭了出来。
徐是非的泪水也是无声流了出来,将忆兰搂在怀中,拍哄后背:“这四年伺候爹爹,妹妹辛苦了”
忆兰摇了摇头,抹抹鼻涕眼泪:“文三哥哥第二次来是两个月前,当时爹爹已经病重,他从安定城请来大夫为爹爹诊治,抓药吃了,爹爹的病情还是不见好。第三次是十天前,当时爹爹已经奄奄一息,闭目不醒,口不能言了,文三请来了别处的名医,那大夫回天无力,却发现平时从安定城抓的药都是假药”
“假药??!!”徐是非听得心惊:“这是怎么回事?”
忆兰扶起徐是非,两人坐到椅子上:“经文三哥哥调查,这才发现,安定城的医馆大多由郑家郑红波把控,药房的药材生意,也是被人操弄,原本爹爹的病能够看好,却被安定城的假药害了”
“郑家?!!又是郑家!!”徐是非听得咬牙切齿,火冒三丈,在京都会试,就是郑家礼部尚书郑介及从中作梗,取消了徐氏所有人的上榜的名额。
见徐是非生气的样子,忆兰劝诫道:“哥哥,还是冷静一些吧,与郑家斗没用,三天前,文三哥哥在安定状告郑红波,可是没什么用,反而被赶了出来”
“赶了出来??”徐是非眉头紧锁,心中暗道“不可能呀?刘知县刘学坤虽然圆滑一些,但是觉得他为人还行,更何况自己和他多多少少有些交情”
徐是非皱眉摇头:“刘大人虽然不是正直无私,却也是明白事理,怎么会把文三轰出来了?”
“唉”忆兰深叹一口气,低垂着脑袋,沉默不语,不敢直视徐是非。
见事情另有玄机,徐是非抓住桌上忆兰的手,追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忆兰抿了抿嘴,眉头紧蹙,眼神闪躲,心中纠结万分。
“忆兰,快点说呀!!”徐是非焦急万分,捏住忆兰的手,往胸口扯了扯。
虽手上被徐是非捏的发痛,忆兰也是尽力忍着,深叹一口气道:“哥哥,你先冷静冷静,我告诉你,但是你答应我,你要冷静下来”
听了此话,徐是非心中更是忧虑,隐隐感到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