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六 师弟远来解惑事 起是明白参军去(1 / 2)

“嗯?”徐是非一愣,眼神又黯然下去:“呃,忆兰,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吧”

知道徐是非心中痛苦,忆兰只是点了点头,便起身回去了。

看着眼前新坟新碑,徐是非脸庞泪水滑落,口中呜咽:“爹、娘,你们走了,是非怎么办?……”

哭了半晌,徐是非稍稍收住心情,可是他似被云雾遮挡,看不清未来的路,娘亲没了,爹爹也没了,玉莹也没了,这世界他感觉毫无留恋。

怅然起身,徐是非漫无目的漫步羁命山中,东逛西逛,来到徐氏族墓之中。

看到眼前老祖坟墓,徐是非将手中追风插到一旁,“噗通”跪在墓前哭诉:“老祖,我该怎么办?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徐是非放声大哭,如迷路孩童一般,发泄着自己的情感,烈日升起,山林中昨夜雨水很快蒸干,林中鸟叫蝉鸣,徐是非渐渐平复,跪直身子,从怀中掏出短木箫,幽怨箫声飘荡羁命山中。

这箫声倾诉着徐是非心中迷雾,倾诉着徐是非的痛苦,曲到幽怨处,树上传来陶笛声音合奏。

徐是非一顿,抬头寻着陶笛声音,看到利小刀正坐在树枝上吹奏陶笛,微笑看着自己。

心中一喜,徐是非也是笑了出来,抬手继续吹奏短木箫,两人微笑相视,曲音和谐。

一曲奏完,利小刀从树上跃下,几步来到徐是非身前:“师兄”

“小刀?你怎么来了?”徐是非很是惊喜,起身迎接利小刀。

利小刀坦言道:“是师父让我来的?”

“师傅??”徐是非心中一惊,疑惑道:“师傅为什么让你来”

利小刀迷惑皱眉:“我也不知道,师父说你陷入危机之中,需要人搭救,便让我来接应你”说罢,利小刀打量打量徐是非,又看了看四周:“师兄,我看你没遇到什么危机呀?我问师父你的武艺明明在我之上,我怎么搭救你呢?师父说我来了就知道了”

听了这话,徐是非陷入了沉默,转身跪回老祖坟墓前,淡然道:“也许师傅说的是真的吧,这世间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没了兴趣,我觉得活着毫无意义”

“哦?此话何解?”说着,利小刀收起陶笛,上前来到徐是非身旁。

看着眼前老祖坟墓,徐是非面无表情,语气平淡:“小时候,我想的是能够金榜题名光宗耀祖,遇到了玉莹,我希望高中之后迎娶玉莹。如今我已知科举无望,爹爹和玉莹也去了,我的人生没有了意义”

“伯父和玉莹姐姐出事了?”利小刀脸上大惊,很是意外。

徐是非点了点头:“他们都死了”

听了这话,利小刀深深叹一口气,皱紧眉头,坐在徐是非旁边,看着徐是非道:“师兄,人生无常,生死离别乃是常事。我的境遇师兄应该更清楚,对我而言,活着就是活着,没有什么意义不意义,如果师兄想寻找意义,那我问师兄这十年寒窗,就只为了光宗耀祖、拜堂成亲吗?”

听了这话,徐是非寻思这么多年的经历,在酒楼抢食、官场不平、民间疾苦,徐是非眼中来了精神:“我也曾想过安邦定国,为民请命”想到此处,眼神旋即黯淡无光:“可是我不可能有出头之日,科举主考的礼部尚书郑介及恨我徐氏入骨,不可能谋得一官半职的”

利小刀紧皱眉头,上前安慰徐是非:“师兄,既然想不通,就不要多想了,活在当下也是不错”

“嗯”徐是非点了点头,打算回去,“咚咚咚”给老祖磕三个响头,身子一次比一次俯的更低。

“咚”磕完最后一响,“珰啷”一声,徐是非怀中掉出一令牌,利小刀拣起这黑色令牌,仔细端详一番,只见令牌正面铸着“东海监军”四个大字,背面一个“余”字。

“师兄,这是什么?”利小刀一脸疑惑,拿着令牌问徐是非。

接过令牌,徐是非稍稍思索:“这好像是当初我在鸡鸣山救了一队押运粮草的官兵给我的”这令牌,徐是非也没放在心上,只记得个大概了。

“哦”利小刀点了点头,摸回腰间,触到自己青剑,利小刀灵光一闪:“师兄,既然科举不通,你一身武艺,比我都要高上很多,为何不去参军入伍”

“参军??”徐是非脑中思路被叩开,瞅着手中黑色令牌道:“我可以吗?”

利小刀激动不已,上前扶起徐是非,捏住两臂使劲晃了晃,一脸认真的看着徐是非眼睛:“当然可以,师兄,你武艺高强,参军自然适合你,为国厮杀,安邦定国,何尝不是另一种为民请命?”

“哦??!”徐是非眼中光芒再现,眼神看着手中黑色令牌愈加深邃,喉结滚上一滚,徐是非抿抿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坚定道:“好!天下未定,尚有不平,我徐是非愿用手中长枪,扫尽天下肮脏”

说着,徐是非拔出追风,在族墓之中“呜呜”舞了起来,枪法行云流水,似是探头蛟龙。

刚耍弄完毕,忆兰寻上山来,听到族墓中有声音,手中提着篮子,疾步过来:“哥哥,你让我好找!”

正说着,看到徐是非旁边十五左右的英俊少年,忆兰小心过来,小声询问:“哥哥,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