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笑了笑:“上班也这么走神吗?不会被顾时冶扣奖金吗?”
“哥,我上班没时间走神的。”沈煜笑着说。
沈洛把桌上的一杯水推给沈煜,抬手帮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喝点水,看你热的。”
“哥,为什么突然过生日呢?”沈煜问出了这个困惑了自己一天的问题。
沈洛眼皮颤了颤,喝了一口水眼睛看向别处淡淡的说:“就是突然想过一次生日。”
“对了,我跟你说的那个事情你要抓紧。”沈洛换了一个话题岔开了沈煜的问题。
沈煜顿了顿皱着眉看着沈洛,说:“知道了,但是哥,为什么画廊要转给我?”
沈洛笑了笑:“不想管,太麻烦了,有时候我又要出国看展,到处跑,转给你,我更省心一些。”
“哥,你没事瞒着我吧?”沈煜面色凝重的问沈洛。
沈洛笑了笑:“没有,没事瞒着你,我就你一个弟弟。”
沈煜蹙着眉抓着沈洛的手:“哥,我已经25岁了,你有什么事可一定要跟我说。”
“放心,哥没事。”沈洛捏了捏沈煜的手,又抬手擦了擦他额头的汗。
沈洛走去沙发边上拿起遥控器把空调调低了一些,沈洛体寒,所以他在家里空调一般都是在27°或者28°左右,但是沈煜从小就很怕热。
以前兄弟俩睡在一起的时候,沈洛盖着厚厚的被子,沈煜在被子外面抱着盖着被子的沈洛睡,就这样每天吹着都从来没有感冒过。
反倒是沈洛,盖着厚厚的被子,有时候还是会被吹感冒,然后就会发烧好几天。
李鸣凡一顿饭在里面做了两个小时,等四人入座吃饭的时候,已经快九点钟了。
顾时冶看了看这桌菜,菜品倒也丰富,荤素搭配什么都有,螃蟹,牛肉,排骨,虾,还有两个绿色蔬菜,一锅鸡汤,还有花生米,卖相看着也不错,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你们可以吃了,我就这手艺,别嫌弃。”李鸣凡露着整齐的大白牙,抬了抬下巴示意四人吃饭。
沈洛看了看这一桌子的菜,又看看满头大汗的李鸣凡:“你没把汗滴进去吧?”
李鸣凡捏着沈洛的下巴说:“你怎么这么能扫兴,怎么可能?”
他松开沈洛的下巴又道:“你难得过生日我不跟你计较。”
沈煜坐在对面看着李鸣凡沉声道:“李鸣凡你行了,这么多人在,别用你那套霸道总裁的把戏。”
“怎么,这么久没去找你,不高兴了?”李鸣凡看着沈煜揶揄了一句。
顾时冶看着沈洛沈煜李鸣凡三人摇了摇头,给苏杨夏默默的夹了几块排骨放在碗里,苏杨夏坐在旁边安静的吃着。
小主,
沈洛看了李鸣凡一眼:“别跟小煜这样说话,我跟你开玩笑的。”
李鸣凡这才收回有些愤怒的眼神,站起身去洗了一把脸才重新坐在椅子上,一只胳膊搭在椅背上看着顾时冶。
“小冶,你这都找到杨夏了,沈煜是不是能开除了?”李鸣凡勾着唇看着沈煜对顾时冶说。
顾时冶笑笑:“沈煜现在不跟着我了,参与公司管理,只是偶尔给我兼职做助理。”
“他给你当了两年多的侦探,现在还能当管理。”李鸣凡嘴巴犯贱的又揶揄了沈煜一句。
沈洛黑着脸瞪了一眼李鸣凡说:“你在干什么?”
李鸣凡夹了一颗花生米放在嘴里:“关心下弟弟的前途发展。”
沈煜看着李鸣凡冷冷的说了一句:“还真不劳烦李总费心。”
顾时冶看着餐桌上的氛围着实有一些奇怪又尴尬,就想着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出来缓和一下。
“沈洛,我都没想到你跟沈煜是兄弟。”顾时冶说。
沈洛看了顾时冶一眼:“我也没想到,你们跟我弟弟还认识。”
一直安静的吃饭的苏杨夏突然冒出了一句不合时宜的话:“沈煜还给顾时冶写过情书呢。”
顾时冶:“.........”
沈洛:“.........”
沈煜:“.........”
李鸣凡笑笑:“是么,这么巧,小冶那情书估计都没看吧。”
沈煜只尴尬了一瞬就恢复了表情,笑着说:“那是我鲁莽了,不知道他俩那时候就在一起了,所以才写的。”
苏杨夏看了看烽火交加的两个人:“沈煜当初在S城上学,父母是S城的吗?”
沈煜摇了摇头:“我妈是S城的,我跟我哥是同父异母。”
李鸣凡睁大了眼睛来了兴趣:“你们是同父异母?那你们父母现在在哪?”
沈洛看了一眼李鸣凡,知道李鸣凡又起了八卦的心,而且还是那一副不问出来不死心的架势。
沈洛顿了顿开口说:“沈煜妈妈生他的时候难产去世了,我爸是十年前走的。”
李鸣凡惊讶住,缓缓的开口道:“十年前,那不就是你才十九岁?”
沈洛点了点头:“嗯,刚上大学。”
顾时冶眉毛微蹙道:“那时候沈煜还上初中,是在S城上的吗?”
“嗯,是的,我跟我哥,是我爸带大的。”沈煜垂着眼皮嗤笑着说。
顾时冶此时突然觉得这顿生日饭吃的沉重无比,他们每个人都好像提及了沈洛兄弟那破碎的原生家庭。
顾时冶看了看沈洛,沈洛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沈煜的脸上浮现了一丝的难过,顾时冶觉得沈煜大概是想起了去世的母亲有一些遗憾。
李鸣凡顿了顿又问沈洛:“你父亲是怎么去世的?”
沈洛晃了晃杯子,动作顿了顿淡淡的说:“生病。”
沈煜看着桌上沉重的几个人,开口说:“好了,都过去了,我们那时候没有过的辛苦,我爸留了很多钱。”
沈煜看了看沈洛又有些遗憾的说:“就是我爸去世以后,委屈我哥了,要照顾我,还放弃了出国的机会。”
“别瞎说,小煜,我是你哥哥,照顾你是分内的事情。”沈洛语气有些不耐烦的看着沈煜说了一句。
沈洛的母亲在沈洛一岁的时候就跟沈洛的父亲离婚了,扔下了一岁的沈洛走了。
沈洛的父亲为了沈洛第二年又娶了沈煜的母亲,沈煜的母亲确实对沈洛也很好,当亲生儿子一样在照顾沈洛。
后来沈洛的继母怀孕了,结果在生沈煜的时候难产去世了,沈洛的父亲当时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从此就没有过再找的打算。
一个不到三十岁的男人就开始带着一个跑了妈一个死了妈,带着两个儿子开始生活。
沈洛的父亲那些年又当爹又当妈的把两个孩子拉扯大,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照顾两个孩子,不管是吃穿用度,还是日常陪伴,心理健康上,他都尽全力的做到最好。
认识的人都夸沈洛的父亲伟大能干,两个儿子教的这么好,眼看着两个儿子好不容易快长大了,可以独立了,自己却病了。
大家都有默契的停止了关于沈氏兄弟家庭的这个话题,一顿饭吃完以后,李鸣凡从冰箱里拿出了蛋糕,非要让沈洛带着生日帽许愿。
沈洛没有办法,在李鸣凡的强扭之下,听他们四个人唱完了一首拙劣又尴尬的生日歌,又戴着生日帽闭上眼睛许了个愿。
李鸣凡在沈洛闭上眼眼睛吹蜡烛的一瞬间,拍下了一张照片,然后顺手换成了手机屏保。
吃完饭之后,李鸣凡问沈洛六年前那个酒吧还没有没开着,沈洛说还开着,李鸣凡立马就有了继续下一场的兴致,五个人就又开着车去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