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杨夏低头看看自己手腕上的红绳,突然就想把他摘下来
结果发现时间太久了,接口好像都长在一起似的,他费力的拼命的想要解开,却发现怎么都解不开
苏杨夏正准备用嘴巴去咬,他听到了一声人脸识别的开门声,吓了一跳
只惊了一秒就表情恢复如常了,苏杨夏一秒就知道是顾时冶来了
他掀开被子起身走出客厅,转过头看到了顾时冶正在换拖鞋
顾时冶抬眼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直接走进了卫生间洗手
苏杨夏不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他不知道要做什么,或者说什么才能有一个被包养人的觉悟
这时顾时冶的声音从卫生间传来:“苏杨夏,把我睡衣拿来”
苏杨夏瞬间抖了抖,第一次听到顾时冶叫自己的全名
他险些没有反应过来,他恍然的攥着手走进卧室,把放在柜子里叠的整整齐齐的高级绸缎睡衣,小心翼翼的拿起来
苏杨夏拿着睡衣慢慢的走到卫生间门口,看着紧闭着的门愣了几秒
然后他吞咽了一下小声的说:“顾总,你手伸出来拿一下”
“给我拿进来”顾时冶声音从里面传来
苏杨夏咬咬牙打开了门,看到顾时冶正在脱衣服,精瘦的后背,明显的肌肉线条,后背上还有一条深深的疤,有二三十公分
他愣在了原地,看着那条狰狞的疤,心里有些难受,逐渐出了神
这是什么时候留的疤,是受过伤吗?伤口怎么这么深这么长
顾时冶转过身眼神冰冷的看着他,声音冷冷的说:“放下出去”
苏杨夏收回思绪,点了点头,马上退出卫生间关上了门
心里觉的冷的要命,顾时冶看自己的眼神像看一个讨厌的东西
苏杨夏站在门口,低着头看着冰冷的地板,心又忍不住开始痛了
他突然清醒的意识到,这个人不是他认识的那个顾时冶
这个人,只是羽海娱乐的顾总,而自己,只是一个他给钱的或者包养的床伴罢了
苏杨夏低落的走回卧室,躺在床上继续看着这个冰冷的大白墙发呆
他心里暗自决定,要好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做一个合格的床伴
胡乱想了一会头有些痛,就拿起手机打算刷一会朋友圈
苏杨夏手指随便往下滑了一会,就刷到了沈洛的朋友圈
沈洛?不知道沈洛怎么样了,现在还是那么高冷吗?
他现在跟李鸣凡还有联系吗?
李鸣凡现在又怎么样了?最后有没有转正成为沈洛的男朋友
他正在胡乱想着,一个巨大的阴影遮住了光
苏杨夏坐起来,双手撑在床上,抬眼看着上方的顾时冶
顾时冶从下往下的看着他,脸上看不出是什么情绪,但是眼神依旧是阴沉幽暗,死死的盯着他,像看一只猎物
苏杨夏脑子慢慢的的转动起来,眼睛乱瞟着
现在该做什么?顾时冶这是要做吗?
怎么以前两个人做过无数次的事情,苏杨夏现在竟然不知道怎么开口,还伴有一丝的恐惧感
苏杨夏好好想了想自己的身份,然后咬着牙蹙着眉仰着头看着顾时冶问道:
“要做吗?”
顾时冶的眉间轻颤,眼睛酸涩,他勾着唇没任何表情的说:“你还真是上道”
听到顾时冶这么说,他大概懂了,顾时冶这是要做,还夸自己识趣
苏杨夏茫然的点了点头,抬手缓缓的解着睡衣的扣子
他一颗一颗慢慢的解,手指有一些颤抖,呼吸也有些不顺畅
褪去上衣后,苏杨夏努力的回想着过去两个人温存的画面
虽然那些画面,有些残缺和不完整,但他还是努力的回忆着,头有些痛
苏杨夏慢慢的将身体挪出床沿靠近他,抬眼看了看那一双冰冷的眼睛
苏杨夏揪着顾时冶的衣服轻轻的扯了扯
顾时冶低着头看着那个头顶慢慢的变成了后脑勺
他心中烦闷,突然用力抓着苏杨夏的头发,强迫苏杨夏抬头看着他
顾时冶用深不见底的眼神盯着他,手指用力发出咔咔的响声
苏杨夏有点懵,眼神有些涣散,他愣愣的看着上面的人
顾时冶眼睛愈发的深沉,眼尾泛红,盯着他的眼睛咬着牙沉声说道:
“我允许你这样做了吗?”
苏杨夏突然一口气闷住,他不解的蹙了蹙眉问:
“不是这样吗?”
苏杨夏茫然的又伸手去抓顾时冶
他抬着眼皮看着顾时冶问:“那是这样吗?”
顾时冶用力的掰开他的手,看着他声音冷冷的说:“别动”
“那..要怎样?”苏杨夏摸不清他到底想做什么
他以前也是这样做的,他不知道顾时冶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顾时冶松开抓着他头发的手,看着他声音低沉的说:“躺床上去”
苏杨夏哦了一声,像一个提线木偶一般的听着指令照做
顾时冶凑近他,贴着他的耳朵警告道:“等下不许出声”
苏杨夏顿了顿,然后转过脸看了看顾时冶,心又开始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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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的点了点头说:“嗯。”
痛吧,苏杨夏心里这样想着,让他痛吧,身上疼,可能心里应该就不会那么痛了吧
顾时冶烧红了一般,喘着粗气狠狠的报复苏杨夏
他突然用力的咬着苏杨夏的肩膀,他这个行为中充满了故意
顾时冶强忍着胸腔的疼痛和眼里的酸涩,疯魔一般的报复着
苏杨夏也配合的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除了偶尔听到的呼吸声,仿佛什么都听不见
这场阔别六年后的温存,更是一场单方面无声的宣泄和报复
有人宣泄着自己的无尽的恨意,有人甘愿疼痛着接受对方的恨意
苏杨夏的手指紧紧的抓着床单,床单被他捏出褶子
他满头的虚汗,把脸埋在枕头里
苏杨夏觉得自己已经痛到了极致
像要被顾时冶劈成两半,即使是这样的痛苦,他都忍着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顾时冶时不时的咬他一口,苏杨夏一时间分不清到底是哪里在痛
这一场宣泄,反反复复的持续了三四次
卧室内灯光下的倒影,和破碎痛苦的两个人偶尔传来的属于活人的气息
还有那一阵阵犹如巴掌一般撞击到自己心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