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颜桀与钱雪松又转而使兵器切磋。颜桀使一把长柄关刀,钱雪松则用一柄红缨长枪,两人交手大开大合,一个抡扫就能砸到丈许开外,也亏得甲板上覆了一层铁皮,不然都要被抽得开裂,周围人等更是避犹不及,躲得老远。
钱雪松早年开镖局时曾有“八奇棍王”的绰号,对长兵器使用颇有心得,颜桀却实战甚少,很快落了下风,只坚持了半盏茶的工夫,便满头大汗地自告败阵。
“这长兵器的功夫,殿下还是要多多修习。”钱雪松毫不客气地说,“要对付什么成群结队的山匪水贼,还得是长兵器杀伤力更足。”
刘仪之也走上前来,点头说:“钱老师说的很有道理。不仅如此,殿下以后有时间还要多练些披坚执锐,乘驷奔驰的马战本领。”
钱雪松一叹:“可惜老夫也不善马上功夫。几年前老夫曾想从一位隐者那学习一式‘七杀神枪’,传说那七杀神枪一使出来便如蛟龙入海,尤擅群战,只出一枪便可依靠枪身的韧性与暗劲弹动抡扫搠扎攻击多名敌人,一枪就能杀死七人,所以号称‘七杀神枪,一枪七杀’。但那位隐者为人低调,绝不肯向老夫展露一招半式,老夫至今引以为憾啊。”
颜桀笑着说:“他既不肯展示,说不定所谓的‘一枪七杀’只是名过其实。不论是长兵器,还是马上功夫,咱们还有的时间搜罗学习,不急不急。”
这时,名医付行空上前道:“今日的汤药已经为殿下熬好了,还请殿下入舱服用。”
“钱老师,明日咱们继续切磋。”
颜桀向着钱雪松告辞,并带刘仪之等人走回船舱。
在他们经过的一串舱房中,几乎每个舱房都摆放着许多兵刃,其中有一些锋芒毕露,一眼看去便知是罕有的神兵。
燕王一脉众人此番南下出海,的确也是为了前往金蛇岛求医问药,自然备足了交易的本钱。
并且他们前往金蛇岛,也不止这一个目的。
就在颜桀服下汤药的时候,刘仪之还在一旁说道:“殿下功力日渐深厚,依次进度,短则三年,长则七年,一身武功必将大成,届时在天下也将有极高的名望。近些年虞国税赋苛重,凉国内乱频仍,越国常有匪患天灾,也正是我们一步步恢复大燕的好时机。前两代的王爷虽有雄心壮志与一身才学,但时运不济无有良机,只等殿下调养好身体,我们便大业可期。”
颜桀露出苦笑:“刘老,你也太乐观了。咱们的力量还很薄弱,想要与虞国对抗,路还很长。别的先不说,咱们招兵买马还没拉起多少人来。”
刘仪之道:“殿下不可妄自菲薄,现今虞国各地已有义军反抗,都是些难以忍受苛政严法的百姓,可见虞国愈发不得民心,倘若能联合这些义军,我们自可不忧兵源。要知道百姓无不怀念我大燕吏治清明,一旦旗帜打出,天下必将云集响应。而且……二十多年前的皇天教,也将成为我们的重要帮手。”
颜桀目露精光:“这就是我们来金蛇岛的第二个目的。”
“然也。”刘仪之点头捋须,“种种迹象表明,金蛇岛必然是皇天教的孑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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