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学堂的祭酒郑大人,见他从里面出来,灵天对那本《灵符心经的下落更添了几分信心。
外面的公子们见了郑祭酒,一面上前见礼,一面酸溜溜地暗骂其无耻,脸上的表情真是丰富之极,郑祭酒也不在乎,一副师道尊严的样子,大家在他背后咬牙切齿,看得灵天直想笑。
他正忙着找他的“基地”,因为显形的时间马上就到。不多时,灵天就在一块大石下找到了个合适的地方投下水灵珠,钻进去休息。
再次出来时,天已经黑了。院外面也安静了许多,那些公子哥儿们全回去了。灵天不由得想起李思辉伯爵,若有人像伯爵那般痴情,恐怕这圣宁公主也会受了感动,召进院去见上一面也未可知。
夜风吹在光溜溜的身上,凉丝丝的,灵天自己也觉得就这么偷入人家公主的香闺,不是那么太好。可为了那本重要的心经……
“嗯!除了那本书,我一定不乱看!”灵天向自己和梨儿保证道。
轻松地绕过门口那几个木偶似的守卫,灵天小心地跨进院门。从外面看这座宫院并不大,可进来才知道,里面布局精巧,错落有致,还好,靠着梨儿的指点,灵天很快找到了公主的寝宫。寝宫门掩着,七八个宫女侍立在门口。灵天轻轻地移动脚步,寻找着窗隙门缝之类的能放进去水灵珠的地方,并没有发现很合适的,窗子关得太严,而门口那里站着人。怎么才能进去呢?
屋中明晃晃地亮着灯,公主肯定还没睡。灵天在门口不远处静静站着,耐心地等待机会。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正当灵天拿不定主意是在院里再找个基地,还是回到院外的基地时,有两个宫女各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托盘上是汤、点心和水果,灵天一看有门儿,忙紧随在两个宫女身后。
两个宫女来到门前,有人替她们通报了一声,接着门开了,她们款款迈步进屋,躬身举案,碎步前趋。却不曾想在身后还跟进来一位。
灵天一进屋,为保险起见,先四下寻找落脚的位置,选了几处,最后在一帘幔帐的垂摆的褶痕中塞进了水灵珠,然后他才向公主那边看去。公主此时已经喝过几口汤,点心与水果没有动,就摆在桌子上。两个送汤果的宫女退了出去,不过屋中还有两个宫女,一人捧绣帕,一人持拂尘,在公主身后侍立。公主正在看书,灵天心中暗祷她拿的那本就是自己要找的书。
过了一会儿,公主慵懒地打了个呵欠,向身后两个宫女说要歇了,叫她们出去,她们躬身行过礼,唯唯后退出门,从外面将门带上了。
门这一关,灵天心中陡然紧张起来,他瞄了一眼公主,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公主并没有安歇,却从桌子底下翻出来一卷子抄稿,在灯下看着,她背对着灵天,灵天关心的是她桌上的那几本书,又不敢靠得太近,只好伸长了脖子从公主香肩后向前探望,却什么也看不到。
公主对手中的抄写稿看得很出神,灵天起了疑心:莫非这就是《灵符心经?郑祭酒不敢公然留下原书,而是留下了手抄稿?
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于是定了定神,努力将心跳与呼吸平静下来,大着胆子,向前走了两步,这回看清了,公主手中那卷纸上写的是……哎?怎么这么眼熟啊!这不是自己在学堂开课大典上的演说词嘛?
灵天心下感到奇怪,不由得又向前靠了一点儿,这回看清了,确实是自己的演说词,圣宁公主她对着稿子,不时地用笔勾勾画画,有时还写上几句什么。
正在纳罕不已的灵天,紧接着又看到了更为惊奇的一幕,只见圣宁公主从桌下掏出一样东西放在桌子上,那东西就像个土疙瘩,有鸡蛋大小,公主取来一个灵塔,以塔顶对着那个土疙瘩,口中叨念了几句什么,一条亮丽的灵线从塔顶涌出,将“土蛋”包裹住,然后,那东西像是被融化了一样,竟变成一块盈盈欲滴的软玉,随着一团光晕渐渐升起,中心部位越来越亮了,最后,光环中出现了一个人的形象,那人正是灵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