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于明水听的是波涛汹涌,一脸兴奋,这消息可谓是新鲜出炉,还冒着热气呢。
“哎呀,这可真是闻所未闻啊,木土司对长女的爱护,令本将羡慕。”
司聪泫然欲泣,楚楚可怜,哀声叹息:“阿爹一片苦心,却不想闹出了乌龙,于将军,奴今日就想带走夫君与公爹,也省的阿爹在家惦记着。”
于明水捋着胡须缓缓点头,就在司聪以为她声情并茂,感动天,感动地,狐假虎威即将要成功的时候,于明水那张颇为感动的脸忽然就沉了下来。
“本将军好久没听过这么动人的故事了,娘子可比我们请来的说书先生讲的好多了,我看,你可以在我这军里说上一圈了。”
司聪瞬间呆若木鸡,“于将军不信?”
于明水挑眉扯唇,“当然,不信。”
“将军为何不信?奴说的句句属实,将军可以去大研求证,若有一丝谎言,奴愿负担全部责任。”
于明水冷笑:“你愿意负责本将还不愿意跑一趟腿呢,本将与木土司还有些交情,即便他无暇与你同行,至少也会休书一封与本将,岂会容你一个女子只身而来?”
司聪心中有些慌乱,“奴走的急,阿爹在外办事,未来得及写信。”
“哼!你休要哄骗本将,他们昨日来的你来不及书信本将相信,他们来了多日了,要来早就来了,你当本将是三岁娃娃呢?由得你诓骗?”
司聪浑身一凛,忙道:“奴不曾诓骗将军,奴确实是木家之女,说的也都是实情,将军可以派人去木家问问,奴可曾说谎。”
于明水面沉如水,冷哼一声:“本将不管你不是木家女,说的是真是假,无件无物,本将就是不认。来人啊!拉下去严加拷问,她意欲何为。”
司聪只觉如遭雷击,怔愣当场,帐外进来几个士兵,扭着司聪的胳膊就往外走,司聪急的大叫:“于将军!奴不曾说谎,阿爹是没给将军带信,这其中有些误会,奴来之前已经修书一封给梅氏族长,不日他便会来寻奴,将军就是不看在木家的面子上,梅家的也不顾及了吗?”
于明水抬了抬手,那些士兵停止了向外拖拽的动作。于明水冷冷的注视着她,“梅氏一族?”
司聪赶忙解释:“我阿娘是梅氏一族嫡长女,现任梅氏族长是我的亲表弟,将军不看僧面看佛面,就放过我们吧!”
于明水沉吟片刻,冲着那几个士兵摆了摆手,“那就放开她。”
士兵得令松了手,分列两旁等候吩咐。司聪揉了揉快断了的胳膊,心中有些暗喜,或许是柳暗花明了。
可那于明水就不是个按常理出牌的正常人,惯常的又挑起一侧眉毛,玩味似的轻嗤:“你搬出这么多人,本将也不能视若无睹,这样吧,你先留下来,等梅家族长到了,我们再议。”
司聪懵了,她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谁能来?来个屁啊,信在哪呢?她就等一辈子也等不了救兵啊。
这人就不能扯谎,一个谎言要八百个谎言去圆,可这谎她就没法圆,木家和梅家谁也不会来。
正当她走神之际,于明水那倒霉的声音又在上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