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慕彦沉默片刻,“得想个法子把爹先送出去,剩咱们俩,逃也顺利些。”
司聪冥思苦想,“怎么能让爹名正言顺的出去呢?现在是和婶子占着这给将军做菜的功劳,不然,或许可以以此去求个恩典去,现在我也不能过河就拆桥啊。”
“你就是想拆桥那于明水也未必买账,没听说做个菜还有功劳的,除非是咱们谁立了军功,或是提出了非常有效的建议,或许还有得一试。”
司聪眯起眼睛看着四周白茫茫的矿石山,愁肠百结。
“军功是甭想了,又不打仗,有效的建议嘛,除非是想一个能加快采石进度的办法,还能快点炸山。”
薛慕彦也颔首道:“这倒是条路子,可是现在人手是不够,器具上也没有可用的,该怎么提高进度呢?”
司聪脑子乱乱的,总是有一条线一闪而过,她却抓不住,还是懊恼的摇摇头。
“哎呀不想了,先去睡觉,或许明天就有主意了。”
薛慕彦看看众人逐渐都回了工棚,也搀扶着薛父回去,吃饱了又累,是倒在床上就睡着了。司聪却失眠了,想了半宿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早起眼底一片乌青。
“昨晚没睡好?”
司聪无精打采的打着哈欠,“受穷的命,昨天没那么累就不困了,晌午找个地儿眯一会儿。”
薛慕彦宠溺的揉了揉她乱糟糟的头发,“你今天有空洗洗头发吧,给将军做吃的可马虎不得,干净是最要紧的。”
司聪抹了把脸,起身下了地,“最好是能痛快的洗个澡,我浑身都跟镀了一层砂石一样,走路都沉。”
薛慕彦轻笑:“就你能虚惊,我去干活儿了,你自己当心。”
司聪点点头,“你也是,照顾好爹。”
父子俩跟着大部队上了矿山,司聪去了厨房准备待会儿的早饭。没事的时候司聪就在地上写写画画的,她就不信,以她一个现代人的见识,还研究不出一个采石的方法来。
结果是,她想的好多方案都被自己推翻了,最后还是觉得传统的碎石方法或可一用。
晚上的时候她画给那父子俩看,并解释着:“其实这个很简单,就是做一个像钟一样的大石块,顶端钻个窟窿,能穿进去最粗的绳索那么大,然后利用滑轮吊起来,再放下去,这样大的石块更好碎一些,就是小的石块也能砸成粉末,而且工艺简单,好操作。”
薛家父子仔细看她画的图,好像有些意思,薛慕彦问道:“那这个东西是固定到一个地方的?这下面的石头碎完了还要搬走吗?岂不是费事了?”
这个问题司聪想过,她给出的解决方案是。
“可以挪动啊,这里有板车,砸石头的大石锤吊到板车上就行了,滑轮和架子随时可以拆卸,换个地方固定住就可以了。再说了,可以多做几个,又四五个人就能拉动几百斤的石锤了,省了不少的人工,关键还出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