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聪拉着她的手往里走,笑的一脸开怀。
“你不来,我还正想着着人去请你去呢,五妹妹做了好多点心,刚好尝尝。”
“瞧瞧,我可不是闻着味道回来的,可赶巧了。”
“你想回来日日回来,什么赶巧不赶巧的,自己家,谁还能拦着你不成。”
姐妹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一个眼神都不给奚含绡,亲热的进了门,奚含蕊给黑着一张脸的三夫人施了一礼,与司聪一道进府去了。
奚含绡愤恨的扭曲了一张脸,指着奚含蕊的背影骂道:“贱人!一个庶女有什么好得意的?她不过给家里点吃的,要不了几个钱,为什么她就能进去,我是嫡女,我比她尊贵,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奚凉瑜努力的克制着愤怒,说道:“孝心不分嫡庶,你这副德性,也不配为庶女。你也不用在这胡搅蛮缠,想死也没人拦你,再若胡闹,就去报官。”
小厮应着是,奚凉瑜瞪了她一眼,转身也进了门。奚含绡哭天抢地的一声爹一声娘的。
三夫人哀求道:“夫君,绡儿也实在可怜,您就看在她年轻不懂事的份上,饶过她这一次吧,她在婆家毫无立足之地,可怎么活啊!”
奚凉瑜冷哼道:“慈母多败儿,若不是你一再骄纵,她也不至于落得这么个下场,都是她咎由自取。你若是再敢为她求情,我给你一封休书,与她去吧!”
奚凉瑜甩袖离去,三夫人看着渐渐关上的大门,焦急又无奈,跺了跺脚去追奚凉瑜了。
奚含绡见哭闹无果,瘫坐在地上无助的垂泪。想到婆母那张嘴脸,她心里就一抽。
国公府现在大不如前了,新帝虽未因他是大皇子的拥护者而怪罪,可也不待见他,国公爷便想着巴结奚家和诚毅侯家的太夫人,为他在新帝面前美言几句,他也落个安心,恐怕哪日皇帝寻个由头惩治了他。
公爹和婆母把这么大的任务交给了她,可就别说帮着说话了,她来了几次了,连门都进不去。今儿临来的时候婆母说了,再没个结果,就叫她死在外头算了。
她看向大树上悠悠荡荡的十几条白绫,心中哀怨不止,难道她真的吊死在这儿吗?
她哭着爬了起来,她凭什么死,她就不信他们敢杀了她,要死大家一起死。
司聪与奚含蕊先回了主厅,与奚凉川夫妇见了礼,司聪大致说了外头的情况,董氏叹息一声:“她是恨人不假,可她到底是咱们奚家的女儿,还能真的不管她的死活了?”
奚凉川冷笑道:“她到了生死攸关的境地了?我就不信国公府敢在这个时候闹出人命来,除非他们是找到靠山了。”
司聪道:“父亲说的对,咱们这么做,既明着拒绝了国公府的示好,让陛下知道了咱们的立场,也是用另一种方式保护她。国公爷就是再生气,也不敢处置了她,总要顾及名声和陛下的看法。”
奚含蕊道:“大姐姐分析的有道理,我就是怕父亲心软才赶过来的,看父亲没被三姐姐哭心软了,我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