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可不能接这符牌,现在这情况,谁拿这东西,谁是顾北棠的救命恩人。
温良可不想要这因果。
“总之我不要,先前大师兄没护着我,我也活的好好的,”他绕开谢临走往楼下走,临走还问了问谢临,“对了,你看见白....我的大猫了吗?”
谢临捏着自己送不出去的符牌,心底苦涩,转身时恢复了笑容,“那只妖兽是只猫妖?””
温良点点头,白泽长的像只白狮子,说他是猫妖也省的他被发现真实身份。
“难怪,猫妖、狐妖这一类的妖兽惯会迷惑人类,”他语气懒懒的,“他被绑在楼下”
“怎么又把他给绑了!”
少年听完没有一秒停顿,转身就跑走,像松了缰绳就撒欢跑出二里地的小马驹。
谢临眉眼里的笑意消失,低头抓起衣摆,“新衣服白买了,都没看一眼。”
他反思自己陪伴四师弟的时间确实太少了,一直忙于闭关修炼,而且自从小师弟顾北棠来了后,宋怀和宋真也更关照小师弟一些。
小云朵心有怨气也正常。
他哪知自己道心如磐,可情爱似水,一朝心动,流水亦能穿石。
男人懊恼的蹙着眉,在自己那张符牌上施加幻型术,符牌眨眼间化作一块绯红玉佩。
“别怪大师兄,”谢临自言自语,“你需要麒麟心度过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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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良刚下楼就看到白泽身上绑着捆仙绳坐在餐桌前,面前桌子上放着一个挺深的盆,他四周则围着好几个修士,个个气汹汹的。
温良比他们还气汹汹,脚步都踩出声响走过去。
白泽看见他来,眼睛亮了亮,被捆住的双手手腕不耽误他端起盆举起来,“包子,还热着”
原来白泽是下楼给他拿包子来了。
温良有种自家大猫去给自己打猎,结果被人人类抓住欺负的怜惜感。
他给白泽解身上的绳子,白泽便乖乖坐着让他弄,仰起头盯着他看。
温良更生气了,他语气不满的问其他人:“昨日不是说好了,是你们要找我们帮忙,你们干什么又绑他?”
那个头发半白的老头哼了声,扭头不说话。
一个略年轻些的修士一脸愤愤的开口,“他把我们买的餐食全都抢了去,不许我们吃”
温良动作一僵,尴尬的转头看被白泽护着的那个盆。
里面堆满了包子,都快冒顶了。
白泽把自己梳洗打扮的很漂亮,银色大波浪让他看起来确实像只贵族波斯猫,他双手得了自由,端起盆重新递给温良,一脸天真无辜,“包子,都给你。”
温良看着一盆的包子,又感动又无语。
跟着温良下楼来的谢临昨晚可是见识过这只妖的真面目,他忍无可忍,几步上前揪住白泽的领子,
“你在这装什么纯!”
白泽头顶咻的冒出一对毛绒绒白色兽耳,可怜的向后折着,搂住温良的腰,声音轻颤,“害怕。”
温良头顶汽笛长鸣,感觉自己要被萌冒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