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向后撑着身子,恨不得把脚也缩进床里。
但他没脱鞋啊。
只能抬起脚又放下,被男人用两只手臂困在中间。
好像所有认识他们的人都默认季决明是温家给他这个小少爷养的一条狗
就连季决明都这么认为。
果然季决明恨他,恨原主侮辱他的人格,让他丧失作为人的尊严,所以才去跟温父告状他谈恋爱的事。
季决明就是想报复他!
少年习惯了季决明无条件的听他话,也是个不长记性的,男人刚缓和语气,他就又抖索着羽毛,觉得自己可以重新掌控男人,语气也全是娇蛮:
“你是狗也不能告我状啊,何况你不是狗,你是人,你以为狗那么好当的?好狗不能背叛主人!”
季决明想笑,他觉得自己真贱。
他前半生一直想摆脱温家施予他的身份,想从狗做回人,想让一身的伤没有除了疼痛之外的任何意义。
不是屈辱、不是压抑、更不是枷锁。
可他现在呢,他因为心脏角落里滋生的爱欲又一脚踏进了泥沼里。
少年不是温然,他要他做人。
可他却想做他的狗。
男人垂头握住少年的脚腕,给他解运动鞋的鞋带,过去那么多年,都没有现在这般甘愿。
温良因为体虚所以身体一直很凉,但握在脚腕上的手掌却热的几乎烫人。
他往前踢了踢腿拒绝:“不用,我自己脱”
季决明没松手,他一只手就能圈住少年的脚踝,不只脱了他的鞋,还连带着帮他脱了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