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佯装生病决意出国,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做。一切就好像冥冥中有人指引,科研所所有病理研究方向仿佛全都是为某个不存在的人量身定做一般。
靳舟雪第一次见温然,是在靳原的手机屏幕里。
那么小小一个,甚至光线都不太清晰。
可刹那间,过往执念一朝舒朗,空气中萦绕的气息是他、手指尖常常传来的触感和温热是他。
所有无法理解、又附加于身的怨念嗔痴、喜怒哀愁,都是因为他。
明明从未见过,靳舟雪却能描摹出少年的轮廓。
头发花白的老教授检查完表情不太好:
“还是带小少爷去研究所看看吧,这里设备简陋,检查结果出现偏差也未可知。”
老教授研究了大半辈子病理,他这话无异于委婉的告知靳舟雪结果。
罗素也收了插科打诨的劲,惊讶的爬起来又问了老教授一遍,可得到的回答依旧模棱两可。
教授和几位医生离开后,罗素表情不复轻松,他不知道小美人的病这样重,明明刚刚还活蹦乱跳的呢。
罗素瞥了眼靳舟雪肃穆的表情,自己继续留在这里,等到的也不外乎是靳舟雪的逐客令。
那他还不如识趣点自己走。
金发男人转身过去又转了回来,没憋住自己心想的疑问:
“既然你这么喜欢他,干嘛还要帮他追别的男人,那个叫沈斯南的年轻人对你又构不成威胁”
靳舟雪沉默片刻:“罗素,我几岁了你知道吗?”
罗素眼角抽搐,几岁?
“装嫩可耻,靳”
“没错,我岁数大了,不能跟他们年轻人相比”
罗素张开嘴又合上,这又抽的哪门子疯?他岁数大那自己岂不是要入土了?
他摇摇头朝门外走,心想文化差异果然是个无法逾越的鸿沟,而他这个正常人和靳舟雪的鸿沟更深。
这个可悲的、有着绿帽癖的两足动物。
靳舟雪亲力亲为给少年换了睡衣,又擦了全身被其他人碰过的每一个地方。
手指停留在颈侧,那里的咬痕已经结痂,显而易见,咬的人并没有收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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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然在混着药的蜜罐子里长大,脾气大又娇气,他居然能准许沈斯南这么咬他,看来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