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语气活像抓奸的丈夫。
温良放下手机挪过去,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多少带着点讨好:“你醒啦,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现在叫人送吃的过来,你先别饿晕过去,你挺一挺”
“你在给哪个男人打电话呢?”
沈斯南的语气透着偏执的味道,非要从温良这得到一个答案才肯罢休。
温良和季决明谈的时候,向来都是季决明迁就他,靳原虽然有些幼稚需要宠着,但本质上也是靳原迁就他。
只有沈斯南,他像一个极易破碎的瓷器,搞不好就玉石俱焚。
温良老实的回:“我资助的一个学生,你之前见过啊,就那个小孩唐贝”
沈斯南知道那个孩子,可他从手机里还听到了另一个清润的少年声音。
是他不认识的人。
沈斯南慢慢坐起来,伸手一把抓住温良的前襟,温良几乎是撞进沈斯南怀里,额头正撞在男人肩膀上,疼的视线模糊仰头看他:
“沈斯南你干什么,发什么疯,不就是昨完答应给你带宵夜结果被其他事耽误了没回来、你打电话我睡着了没接到、早上我睡过去了没起来、回来太着急了也没给你带早餐....吗”
......
【886:何必亲自陈列自己的罪状,给自己留点体面吧】
.......
温良说完也觉得自己不是人,但昨天一晚上发生的那些事也不是他能控制的了的。
床下的爆米花因为沈斯南略微粗鲁的动作所以狂吠着想要保护温良,沈斯南瞥过去一个眼神,爆米花立刻怂的夹着尾巴跑去书桌底下藏着了。
温良还在揉头,沈斯南看着斯斯文文的,骨头硬的很。
沈斯南扭回头,替少年擦去眼尾因为疼痛溢出的生理泪水,语气轻缓:
“乖乖,你怎么不等你男人流血过多死了再回来守灵? ”
温良心下一跳。
“昨晚没有医生过来给你治疗吗?”
“有,我赶走了”
“你赶走医生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让你心疼。
沈斯南掀开原本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两角,把身前的少年整个包裹住搂进怀里。
温然已经换了自己的衣服,可他身上那阵木香还是没消失,虽然寡淡,却经久不衰,死死缠着他的乖乖。
沈斯南垂眸瞥着自己昨晚在温然脖颈那里咬出的伤口,牙齿咬出的伤颜色很深,一晚上过去,向四周满开了一圈粉红色,像滴到纸上的红墨水。
沈斯南内心扭曲的恶意终于散开了些,他低头轻轻舔了口微微结痂的地方,呢喃着:其他人一定都看到了
温良两只手臂被被子压着,他脖子被舔的痒痒的,还担心的往沈斯南手臂上瞄,男人换过衣服了,袖子那里倒是没有血迹。
但沈斯南的状态明显不对劲,他像是压着已经沸腾的水,哪怕厚厚的盖子掩盖了沸腾的躁动,可袅袅白雾压不住的溢出来。沈父给沈斯南的“治疗”意在让他忘记自己、排斥自己,可沈斯南非但没排斥他,好像还朝着另一个极端的方向发展了。
所以不是电击没效果,只是效果出现了偏差,但归根结底,这种变态的矫正方式都给沈斯南带来了巨大的精神伤害。
“沈斯南,你冷静冷静,你先把被子放下,我好热,”温良不敢使劲挣扎,怕沈斯南手臂上的伤口流血,只能认真的解释,“我昨晚遇到了靳原,他....他还没放下,后来他小叔帮了我,你认识他小叔靳先生吧,有他帮忙,不仅靳原不敢纠缠我,你父亲也不敢折磨你”
温良说的这样明白透彻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了,可沈斯南眼睛反而更红了,一副要哭的样子。
温良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不回来都是我的错,那你要怎样才会原谅我”
“五天后你生日,我们举办宴会,把船上的各位大人物都请来,我要你在生日会上给我名分,我们订婚,这样你父亲才会知道你和季决明已经分手了,现在我才是准儿媳,到时候也把我父母邀请来,”沈斯南突然笑了声,“我父亲是高官,他最在乎脸面,要么被我气死,要么他就得当众承认我们的关系”
“好.....”温良趴在沈斯南胸前声音发抖。
“真乖。”
“好......好一个不要命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