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忌日那天我看到他了”
贺医生眼睛瞪大的从餐盘里抬起头看向坐在对面的季医生,嘴里的午饭差点咳出去。
季决明看着手机里的消息,没管对面的贺医生的震惊,继续说道:
“他吃了我带给他的巧克力,我发现他时,他就躲在自己的墓碑后面,慌张的抬头看着我”
贺医生也不吃了,这症状....怎么听着和沈家那位听着这么像啊。
“贺医生,你是心理学专家,所以我才想咨询你一下”
贺医生放下筷子连连点头,季医生是心外科的中流砥柱,这怎么也患了妄想症。
他立刻从专业的角度安慰他:“我知道你想咨询什么,你这种情况其实我见过几例了....”
“不是我”
贺医生被打断:“啊?”
“他分明被我吓到了,我想问问你们心理医生有什么办法安抚一下他”
贺医生:.......
安抚谁啊?安抚鬼啊?
那谁来安抚他啊?
一个两个都说的跟真事似的。
“要拼单体验一下我的心理治疗吗季医生?我不是说你需要啊,我只是觉得拼单体验一下十分优惠,你要不要找朋友拼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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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原!?”
季决明看着手机突然低声说出靳原的名字。
靳氏这位年轻的当家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贺医生摇摇头,“靳总不行,靳总他已经是我这的VIP客户了,你和他拼不了单,诶诶?季医生你干嘛去?”
季决明扔下一头雾水的贺医生转身就走。
带走温良的车牌号查出来了,就是靳原,而给他查消息的人说温良刚从靳原的别墅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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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良知道自己从栾舟那离开的消息传播的应该很快,但他没想到这么快。
自己回到出租屋看见停在楼下的那辆黑色阿斯顿马丁时,他都觉得恍惚。
沈斯南可太给力了点。
这家伙前不久见面时还把他身份证甩他脚底下,现在却站在昏暗的楼道里,站在贴满小广告的墙前面,垂头红着眼看向回来的温良。
沈斯南脚边有不少烟头,手指间还夹着根没燃尽的,温良感觉自己再踏出去一步就走进云云雾雾的仙境了。
沈斯南声音很轻:“靳原为什么找你,季决明为什么找你”
哦,原来还没彻底相信,是来求证的。
温良抬脚走上去,停在沈斯南身边掏出门钥匙开门:“他们俩脑子有病”
楼道响起一声很散漫悦耳的笑声,沈斯南扔了烟头用皮鞋捻灭伸手撑开温良要关上的门,“我脑子也有病,我觉得你像我早死的白月光,可是太像了也不行,不能有人这么像他...”
沈斯南拦住门的手在昏暗的光线下都能看出微凸的青筋,另一只手拉住了温良的手腕死死收紧。
温良吃痛,他没想到沈斯南居然也说了这句台词。
“看来病是真好了,没饿死力气还这么大,那怎么的,你要划花我的脸啊,你小心我报警抓你!”
温良吼完人转瞬看见了从男人眼眶里砸落下来的泪,在楼道昏黄声控灯下像一串断了线的珠子。
“温良、温然、温良、温然.....”沈斯南一遍一遍的喊他的名字,他本就白,如今一哭惨烈又凄然,像午夜勾人的鬼魅。
温良气的咬着牙不停拍握在自己手腕上的手背,“你弄疼我啦!松开”
男人松了手,眸光像痴情人的吻,寸寸地在他脸上游移,“脾气真大,生气也漂亮...”
当年他原封不动的话又送给了如今的温良。
“然然,你怎么知道你男人没死过呢,”他往前迈出一步走进屋里,“我为你殉情十九次了,可我每一次都死不成,是不是你不让我死”
温良听着沈斯南魔怔的话,突然楼下传来车子引擎声,门口被堵着,温良转身去阳台看。
季决明也来了。
送他回来一直没走的栾舟也从车上下来。
他的前男友们,这下真凑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