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三人盯着的温良一口咬在鸡腿肉上,透着穷凶极恶的劲,殊不知在另外三个极度思念他的人眼里,这副鲜活的样子简直让他们想哭。
温良重生这几天过的凄惨,兜里的一千来块钱是他最后的积蓄,眼看着又要拉长战线继续在这里生活,温良无奈盘算着明天最好去回去上班吧。
小出租屋的租金是一月九百六,原主大学刚毕业在房产中介推销房子,为了能卖出去房子,他给客户当司机又当保姆,连客户孩子放学他都帮忙接送,就为了客户一句“我考虑考虑再看房”
结果就在客户说答应明天看房时猝死过去,被温良本尊穿了。
卖房子温良不会,他不求业绩,只求最基本的工资饿不死就行。
今天这菜是沈斯南出钱买的,免费的当然要多吃点。
待温良咬第二口,鸡腿被伸过来的一只手拿走了。
季决明迎上温良嗔怪的目光眼眶又微微发红,他像之前那样哄他,“吃多了会不舒服,他俩不知道你的身体状况,由着你来,我不能也由着你来”
季决明也怕自己搅了少年的兴,可他必须认真对待温良的身体,他是学医的,见多了身体不好的病人,他能看出来,温良现在的身体依旧不好。
“要骂你就骂我吧,反正我习惯了被你骂、被你打,”甚至希冀你能再打我一次...
沈斯南没吃到的鸡腿就这么被季决明夹到了碗里。
靳原也盯着那个鸡腿看,那不是普通的鸡腿,那是温良咬过一口的鸡腿。
“哼,”靳原冷笑着翻了个白眼,“有人真当自己是大房了,在这里装深明大义,装懂事大度给谁看”
沈斯南克制的望了眼温良,扭头瞪靳原:“知道靳总眼里揉不得沙子,你看不惯其实可以出去”
靳原拍着桌子站起来,看看狼鼠一窝的沈斯南和季决明,气的声音发抖:
“你他妈....我不是看不惯,我才是大房!我是他初恋!”
靳原指着温良以一敌二:“我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最长!还是我老婆追的我,你们呢?你们一个个都不过是跟在我屁股后边吃剩下的!”
沈斯南突然咳了起来,眼底泛红捂着嘴,好像发病了又要吐。
原本还在看戏的温良立刻去拿杯子给沈斯南倒水:
“我怎么觉得你病情更重了,这些年你没看病吗?”
喊的最大声的靳原颤巍巍的收了手,失魂落魄的跌坐回椅子上,出租屋里统共就一个杯子,温良给了沈斯南。
“看病啊....”沈斯南笑着拿起水杯喝了口,“季医生倒是让医院给我开了个住院修养的意见书,不过我怕进去就出不来了”
季决明垂眸冷冷的扫了眼沈斯南,沈斯南一句话,让他先前装出来的最得体、最听话的形象分崩离析。
男人眼底有些慌张的看了眼温良,见少年没什么反应这才放下心来:“大家约法三章,说好了错开时间给然然扫墓,是你发疯天天在然然墓前发癫,我怕再不治疗,哪天你真挖了墓去打扰然然,你征求然然的同意了吗?我只是帮然然清理烦人的苍蝇罢了”
“你编排乖乖烦我也要看看事实,”沈斯南捏着水杯眼睛直视对面的两位前男友,仿佛手里的不是水杯,是什么决赛胜出的超级奖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