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目疮痍。

二十一人，根本没有组织起有效的抵抗就遭到了全灭。

王宁走到一棵树下，看着眼前被长矛钉在树上的女子，她的眼睛、舌头、心脏全被挖了，活活流血而死，昨天还才见过的人，今天已是阴阳两隔。

“这是赤裸裸的威吓啊，恭喜你们，成功了。”

王宁右手将哑女的眼皮合上，轻轻搭在她的肩上。

「初级殒目术」发动，这还是王宁第一次使用上亡灵系技能。

脑中，一幅定格的画面浮现在脑海中。

众人惊慌失措，十几个修者正在偷袭他们，一个中年人站在哑女的身前，左手拿着一把滴血的小刀。

有些能看到正脸，有些则只能看到背影。

王宁收回右手，“我记下了，一个都不会少，你这辈子本就不幸，更不幸的是遇上了杜牙，哪怕城中活的艰难，至少还是能活着的，我代他说声对不起。”

王宁转去别的尸体旁，一一使用「初级殒目术」，多角度勘察现场。

现场还死了些小动物，可惜「初级殒目术」只能针对大型生物，人类的尸体刚好处于大型之列，而这些小动物的本体能量过低，想要回望它们，必须得修习更高级的「中级殁目术」才行，等以后修习了「高级殂目术」，甚至可以回望那些昆虫和一些生命力强大的草类植物的最后一刻。

“俩名五穴高手，其余也都是好手。”观察完全场，王宁判断出对方大概的实力。

己方除了死去的二十一人，当时还有一人也在场，也只有他一人逃了出去，“刘元勋。”

“是白家，一定是白家，我要去给他们报仇，我要杀光他们全家，一个也不留，一个也不放过。”

杜牙癫狂，大声尖叫，声音充满了绝望和痛苦。

他的眼神带着愤怒而又迷离，眼角带着泪水，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王宁没有阻止他的发泄，独自一人坐在钉住哑女的树边。

不到半小时，慕维带着几人赶了回来，呆呆的望着满地尸体，迟迟没有动弹，身后几人后退了好几步，有想跑的冲动，其中一人一时激动，狠狠摔在地上。

慕维来到杜牙身边，将他扶起来，先埋了吧。

又来到王宁身边，递上一包烟，来几根，有些用的。

王宁接过，靠在树边一根根抽起来，由得他们去挖洞、掩埋。

直到王宁抽完了一整包，几人才干完。

杜牙与慕维一起来到王宁身前。

“我们要去报仇。”

王宁看向说话的杜牙，“你不应该听信别人的话，说不定给你消息的就是天蝎帮或血炎帮的，他们在等你去与白家死拼。

也是你害死了他们，既然做了，就必须杀光，不论对方是普通人，还是女人、老人、小孩。”

“老大说的对，他们就等着我们去报仇，我们不能冲动，得从长计议。”慕维冷静分析着。

杜牙旁徨失措，只是麻木的站那，没了往日的冲劲和激情，行如走尸。

王宁看了眼杜牙，要是不让他去报仇，怕是永远走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