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事情的突破口,夜君辞阴郁沉闷的心情一扫而空。
见外面的天色渐亮,他让月影去告了假,然后来到了海棠院。
江岁宁这一觉睡到了天亮,醒来时就见夜君辞正在守着她,许是有些疲累,他靠在床前正打着瞌睡。
她没有把人叫醒,就这么静静的盯着他。
许是有所察觉,夜君辞睁开眼睛就对上一双漂亮眸子,他反应过来伸手摸了摸江岁宁的额头问:“可有哪里不舒服?”
江岁宁摇了摇头,服了安神的药她这一觉睡的很是安稳,脸上的疼楚也有所缓解。
她握着夜君辞的手道:“你不必陪我,去忙你的事情吧,我没事的。”
夜君辞心中一片慰藉,她都伤成这样了,还惦记着今日是什么日子,他道:“我哪也不去,就在府上陪着你。
等你养好伤,我再带你去见母后,母后不会怪罪的,放心吧。”
江岁宁坐了起来,她伸手抱住夜君辞像是在给他安慰一样。
夜君辞有些贪恋她的怀抱,他用自己的耳朵轻轻蹭了蹭江岁宁的耳朵,迟疑的开了口:“岁岁,害你的凶手我已经查到了。”
江岁宁愣了一下,她趴在夜君辞的肩上问:“是谁做的?”
夜君辞道:“是同昌郡主。
她让不同的人去京城各大药铺购买了硝石和硫磺,又收买了内务府的人,将动了手脚的木炭送到了府上。
只是被她收买的人已经死了,那些购买硝石和硫磺的人也无从查起。”
江岁宁早就已经猜到事情是她做的,她道:“所以,就算知道是同昌郡主做的,也奈何不了她是吗?”
“对不起,岁岁!”
夜君辞不敢去看江岁宁的眼睛,因为苏苏的死而复生,让这件事变得越发的复杂起来。
一旦将同昌郡主送官,亦或者交出她写的认罪书,势必会牵扯出秋婵。
那么岁岁假冒相府千金的事情就瞒不住了!
所以这件事,就只能是同昌郡主做的,且还不能给她定罪。
江岁宁闭着眼睛,她早就知道会是这样,同昌郡主背后的靠山太过强大,想讨回公道,那是不可能的。
她抬起头看着夜君辞问:“同昌郡主是怎么知道硝石和硫磺的威力的?”
夜君辞眸中闪过一抹迟疑,想了想他还是将真相隐瞒了下来:“平阳侯潜心修道,时常出入玄清观。
而道观中常用硝石和硫磺用以丹药的炼制,同昌郡主想必就是从中得到的启发。”
“是吗?”
江岁宁脸上的表情渐渐的沉了下来,她问道:“可是她又怎知我一定能用得上这木炭?
既然是针对我的,想必是知道我离不开这种东西,可是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和她统共也就见过两面而已,她怎么就对我了如指掌,莫不是王府出了奸细?”
夜君辞心头一惊,他看着江岁宁还想试探圆过去:“冬天需要取暖,自是能用得上的。”
听到夜君辞的回答,江岁宁的心一点一点的凉了下去。
她讥笑一声道:“所以,王爷这是打算包庇你的救命恩人是吗?”
夜君辞一怔,就听江岁宁质问道:“你是觉得我不知道,这件事其实秋婵也参与其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