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他嘴唇颤抖着,垂下来的右手一直都在流着血!
江岁宁握紧手中的簪子,留下一句话便绝然的转身走了出去。
“不要了!”
夜君辞怔在原地,耳边不停回响着岁岁的这句话,心脏就像是被生生活剐了一样痛不欲生。
他捂着胸口有些踉跄的追了出去,只看见江岁宁单薄的身影,和茫茫积雪融为一体。
“岁岁!”
夜君辞声嘶力竭的一声呐喊,随即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他双眼一黑,身子重重的栽在雪地里,抬头眼前只剩一片刺眼的白,而他的岁岁,早已消失不见了。
“王爷。”
月影惊呼一声,忙将夜君辞扶了起来,送回了房间里。
而此时江岁宁已经出了府,她穿着单薄的中衣,披头散发的走在寥寥行人的大街上。
路过的百姓都对她投来异样的目光,以为她是从哪跑出来的疯子,这冰天雪地穿的这么单薄,也不怕被冻死。
江岁宁是真的很冷,她浑身都在打颤,双腿都仿佛失去了知觉,只凭着一股毅力想要远离凌王府。
走远一些,再走远一些,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离开那个伤透她心的男人,再也不要回来。
可是她能去哪?
相府不是她的家,国公府也不是她的家,这天地之大却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江岁宁实在是冻的受不住,她蹲在路边蜷缩成一团,将头埋在膝盖里失声哭了起来。
渐渐地她的哭声越来越大,像是要将所有的委屈都化作眼泪流尽,而她手里还握着那支染血的红豆簪。
这时,一辆马车缓缓的驶了过来。
马车里的人听到外面传来女子的哭声,他皱了皱眉,伸手挑开了帘子就看见蹲在路边失声痛哭的江岁宁。
只是她埋着头,看不清脸,但这哭声让他觉得很是熟悉。
“停车。”
顾言今掀开帘子跳了下去,他走到江岁宁面前,见她穿的单薄便解了身上的披风披在了江岁宁的身上。
江岁宁感觉到一股暖意将她包围,她抬起头模糊不清的目光看着面前的男人。
顾言今看见她的脸却是吓了一跳:“云萝,你……你这是怎么了?”
江岁宁嘴唇一动,紧绷的那根弦霎时松开,而她再也抵不住这漫天的寒意,晕了过去。
“云萝!”
顾言今将人抱了起来送到了马车上道:“去附近的医馆!”
马车拐过一条街,便有一家医馆。
顾言今抱着晕迷不醒的江岁宁来到医馆内喊道:“大夫,快给她瞧瞧。”
坐诊的大夫忙走过去给江岁宁把了把脉,触到她的手便觉得冷若寒冰,他忙搭上她的脉仔细的诊了诊。
顾言今心急如焚,问道:“她怎么样了?”
大夫收了手,面色很是凝重:“这姑娘体内寒疾发作,加上忧伤过度伤了心神,脏腑失调,只怕会有性命之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