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幽幽,阴雨降落,一道雷霆撞破黑暗,照亮霓虹人间。
“二哥,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啊!”
自从下午曾才兑现支票回来,就发现二哥曾梁闷闷不乐,一个人抱着酒坛,不停喝酒,一句话也不说。
冷漠双眸,阴沉的有些吓人。
小武不知去向,大哥又不在家,曾梁连个打听的人都没有。
好不容易咳嗽治好了,又要给他急出脑血栓……
“二哥!”
啪!一声,曾才夺过酒坛摔在地上:“你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了?你倒是说句话!”
嘿!
曾梁咧嘴一笑,抬头望着曾才:“老三,你特码长本事,敢跟二哥吼了?敢摔二哥酒坛子了!”
“二哥!!”
“滚!”
曾梁突然站起来,端起酒杯,泼在曾才脸上。
梗着脖子,指向门外。
“滚出去!”
“二哥,你让我滚?总得给我个理由……”
“对兄长不敬,这个理由,够吗?”曾梁一脸狰狞,凶狠目光从曾才脸上狠狠刮过,就像俩人不是亲兄弟,而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你……”
“你什么你?还敢用手指着我?造反了你。”曾梁一把抓住曾才手腕,用力一甩,一推,怒吼道:“要不是我和大哥,你这个病秧子能活到今天?二十多年前没死在陈铁牛手上,也早特码病死了。”
“不是,我……”
“我什么我?滚!滚出海州,滚出江南,永远别让老子看见你,我曾梁没你这么个兄弟,滚!!!”
咔咔嚓!
黑暗的夜空,被雷霆击碎,迎来刹那光明。
那一抹光从曾梁脸上一闪而过,映出无限狰狞,那双冰冷的眼眸,杀气如刀。
这一刻,曾才甚至觉得,他很陌生。
曾经的栋梁之才三兄弟,到底是因为什么?一夜之间让二哥变成这样。
曾才想不通。
“二哥?”
“再不滚,老子砍了你!”
曾梁咆哮着,拿出一把唐刀,出鞘的锋芒,撕裂黑暗,映出一抹令人窒息的寒光射在曾才脸上。
这把刀,饮血无数。
但从来都是对手的血,今天竟然要手足相残了吗?
“我们可是亲兄弟……”
铿!!
刀锋颤鸣,在风雨中坠落,由兄长曾梁举刀,力劈三弟曾才脑门,锋芒所过,万物退避,时间都仿佛被斩断,定格在这一刹那。
曾才站定脚步,纹丝不动,一双眼眸含着泪,死死盯着眼前曾经为了他一人杀穿一条街的二哥。
凌厉锋芒,撕开发梢,距离头皮不到半寸之地堪堪止住,一片片碎发随风飘零。
兄弟四目相对。
“你走不走!”
“不走!”
“走不走!”
“不走——”
“啊!!!”
曾梁再次举刀。
不过这次,他没有砍人,而是一甩胳膊,将唐刀丢进雨中。
噗通!
曾才跪在地上,抬头望着曾梁。
“二哥,我不知道这次遇见什么坎儿,让你如此焦虑,但你休想一个人承担。大哥不在家,我必须陪着你一起守住这片家业,让来犯者,有来无回。”
曾才红着眼睛吼道:“就算死,我也陪着二哥一起。”
“让我一个人苟活?你把我曾才当什么了!”
“来,让我猜猜,今天让二哥如此失态的,究竟是什么人?”
“先别说,让我猜一猜……”
同一时间。
海州云端酒店,顶层总统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