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就对了。”
一道白色身影从虚无中悄然凝聚,时间仿佛定格在这一刻。
8号低头看着胸口红澄澄的票子,213号偷偷看一眼房九歌,作势拉住门把手,似乎是不想在这房间继续待下去。
但她们的动作停在半空,保持一种怪异姿势,心跳和呼吸都停了。
并不多宽敞的房间内,只有房九歌的时间依旧,寒意顺着骨头缝往里钻,血液都要冻结了。
“你……是谁?!”
房九歌猛地抬起头,眯眯眼盯着眼前的白衣男子,心脏突突狂跳,仿佛要从嗓子眼逃出来。
他甚至能清晰听见自己心跳。
怦!怦!怦!
“房工既然敢在我家门口地下埋僵尸和鬼怪,为何不敢认出我身份?莫非是你老眼昏花,看不清楚?”
李玄皮笑肉不笑,身影闪烁,如同幽灵般突然贴脸出现在房九歌跟前。
抬起食指,挑起房九歌下巴。
“崽种!直视我!”
“是你!你是李家的人?!”房九歌瞬间脸色大变。
李玄呵呵一笑。
“既然你老眼昏花,看不清楚,我不介意帮你一把。”
噗!!
两根手指伸出来,法力在指尖凝聚两根银针,缓缓刺进房九歌的眼球,法力随之扭曲震荡,掀起一片波澜。
嗷——
嚎叫声从房九歌喉咙深处迸发,令人发指。
两行血泪,从房九歌失去瞳孔的眼球流淌下来,晕染脸颊。
他捂着眼睛,却无法阻止流血,更止不住疼痛。
“混蛋!我的眼——”
……
“怎么突然有点冷?”
飞往上京的飞机上,老道士没来由一哆嗦,忽然感觉飞机强烈颠簸,像是要在空中失事……
好在这时乘务长喊话道:“各位旅客请注意……飞机遇见强烈气流,发生颠簸,属于正常现象……请您系好安全带,坐在自己座位上,切勿走动,以免发生不必要的意外……祝您旅途愉快。”
呼——
乘客们松一口气,有些人已经见怪不怪。
但老道士的脸色,并没有舒缓开来,眉头皱成一个川字,眼睛眯的只剩一条缝。
他把空调吹风口调了一下,不让对着自己吹,寒意仍旧不曾散去,反而越发深刻入骨,仿佛有万千厉鬼携卷阴风包围过来。
“不对——”
老道士沉着脸,从怀里掏出铜钱,捂在手心拨弄。
摊开手,铜钱化成灰。
“大凶!”
老道士掏出一只古老的龟甲,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太上老君,无量天尊……急急如律令!”
噗!
龟甲在手心炸裂,胸口一阵憋闷,腥血喷涌而出。
老道士瞪着一双死鱼眼,颤抖不已。
一张老脸,瞬间苍老好几十岁。
“怎。怎么会……这样?”
老道擦掉血迹,难以置信地看着炸裂的龟甲碎片,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这可是道玄门传承五百年的玄龟甲,用以测算天机,从未出现问题,哪怕他道行不够,也不至于炸毁玄龟甲。
反噬如此严重,瞬间抽走数十年生命精气……
“究竟是何人暗算我?”
“我玄心道长一生小心翼翼,从不肯轻易与人为难,谁在暗算我!”
玄心老道目眦尽裂,百思不得其解。
……
汪!汪!
小泰迪嗷嗷叫起来,一个飞扑,从二楼窗户一跃而下,飞出数十米,落在江畔9号别墅大门外,嗷呜嗷呜地咀嚼着什么。
李沧泉揉揉脑壳:“这条狗有毛病吧不是?不怕摔死?”
幽兰笑着解释道:
“李家二叔息怒,这条臭狗不是有毛病,它只是发现有鬼魂漂浮在家门外,忍不住扑过去觅食了。”
“有鬼?”
听到罗刹女的解释,李沧泉下意识地有点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