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松了一口气,又异常激动!
那个气宇轩昂、正气凛然的太子要回来了吗?
沈伟扶着裴明德往回走,路过另一个房间门口时,瞧见许多不认识的老弱妇孺。
他们穿着普通麻布衣裳,看样子不是寺庙里的僧人。
他便问沈伟这些是什么人。
沈伟道:“就是那群北边来的难民,他们身上带着药,咱们用的药都是他们给的,给你包扎上药的王大夫也是他们村子里的。”
“刘头感谢他们,特意给他们腾了两间屋子住。”
裴明德点点头,便也打算进去感谢一番。
王大夫正好在里面给一个小孩把脉,看到裴明德来了立刻站起身过来迎。
昨个儿他得知要去给前太子治病的时候,他差点没吓尿。
他就是王家村里一个普通的农户,农闲的时候上山采采药,算是个自学成才的小村医。最开始是给猪狗鸡鸭看看病,后来胆子大了,就给村民看看病,伤风感冒他最拿手,跌打损伤也还行。
这给皇室中人看病,那是要他的命啊。
他第一时间摆手拒绝,但白家村大丫却告诉他尽管去治,那些人没有生命危险,治不好也不会死,治好了还会有赏钱。
于是他大着胆子给包扎上药了。
“哎!哎!您怎么能下床。”
裴明德摆手表示自己无妨,又让沈伟给了他一锭银子。
没办法,他倒是想多给,可实在是手头不宽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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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
“王,我姓王。”
“多谢王大夫。”
王大夫推辞了两下,最终还是欢天喜地地接了。
这可是前太子赏的,可是要供起来的!
裴明德颔首表示感谢,转身正准备出去,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小背影,旁边还有个少妇,手里拿着不知从哪儿捏的小泥人,在逗他玩。
沈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猛地一震。
只见那小人儿玩了会儿泥人,觉得渴了,又乖乖地要喝水,头一偏,他就看到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庞。
沈伟立刻就要上前确认,被裴明德一拽,脚迈出去打了个转又回来了。
裴明德冲他摇了摇头。
沈伟激动地脸都红了,心脏更是噗通直跳。
裴明德扭头问王大夫:“不知你们是从何处逃难过来的?”
王大夫诚惶诚恐回答:“我们是流云镇王家村的,北边大旱,实在是颗粒无收,过不下去,就携家带口的往南来了。”
裴明德和沈伟互相看了一眼。
“你们都是一个村的?”
“不不,除了我们王家村外,还有白家村,我们是两村一起逃荒,人多嘛,路上也有个照应。”
“你们准备去哪儿?”
“雁城。”
沈伟扶着裴明德的手都有些发抖。
他们被流放的地方叫祁阳,就在雁城的西侧,直线距离也就几十里!
两人几乎是互相搀扶着回到屋子里。
关上门,沈伟激动地抓住裴明德的手:“是我儿!真的是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