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觥筹交错,陆夫人和欧阳夫人对她也颇为照顾,至热闹时,聊到当初的流民村,聊到了富强村的建设。
欧阳培风笑道:“想当初你们初到雁城时,我还让你们悠着点,别去惹魏家,没想到我这是瞎操心了。”
尊俊翀哦了一声:“还有这事?”
白雀道:“是欧阳大人心善。”
欧阳培风摇摇头:“当初我能做的也有限,着实是惭愧。”
尊俊翀忽然想到什么,问了一句:“白姑娘,你师父是何人呢?”
白雀手一顿,看了眼尊俊翀。
这老头在套话!
她笑着拿出那一套说辞:“我从小阴阳眼,能见常人不能见之魂魄,那时我认识了一个鬼魂,他生前是个道士,见我能看到他,便教我一些道法,如此而已。”
席间所有人里,也只有陆无忧知道她的能力。之所以防着尊家,是因为尊俊翀效忠皇上,还是个认死理的,有些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过她看着尊俊翀的面色,又有些纠结要不要救他一命。
尊俊翀见她明显不想多说,便哈哈笑了两声,没有再继续追问。
陆无忧端起酒杯斟酒,把这一茬揭了过去。
白雀想了想,最终还是没忍住。
“尊大人,师父教我一些算卦本事,您要不要算一卦。”
这一卦正好抵这顿饭钱了。
尊俊翀忙摆手:“老夫苦读圣贤书......”
他刚想说,读圣贤书的人不能信这些怪力乱神,可又觉得此话不妥,忙改口道:“读书越多,越觉世事难料,若能算上一卦,帮老夫趋利避害,那自然也是件善事。”
说完,他放下酒杯,伸出手掌递到白雀跟前,又报上了生辰八字。
白雀掐指一算,道:“尊大人,这次回京,路途艰险,若遇人求助,切莫搭理。否则轻则祸临已身,重则...”
她竖起食指往上指了指,笑盈盈地继续道:“关键时刻,切莫心软。切记切记啊!”
尊俊翀神情一凛。
现在大孟朝内忧外患,北边战况已起,中部起义军又战况胶着,正是急需用钱的时候。皇上收到他的折子,得知这笔庞大的意外之财后,也沿途派兵护送。
他原本并没有太担心钱财遭劫,可万一呢?自古钱财动人心,何况是这么一大笔的钱财。
想到此处,他不觉打了个寒颤,看向白雀的眼神肃穆了三分,起身抱拳行礼:“多谢白姑娘提点。”
尊俊翀点点头,胆颤地坐下。
周遭几人心情一时间有些紧张,尊青南又追问了句:“可是有危险?”
白雀摇摇头,表示自己不能再多说了。
陆无忧扫视一眼在座各位,赶忙道:“既然勘破灾劫,避开便是,无需过于担心。”
尊青南忙去看白雀,白雀微微颔首,他悬着的心才放下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