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出列,抱拳领命之后都兴奋无比,下去准备去了。
—— —— ——
日挂西山头。
距离长社城外黄巾营寨三十里的郭家庄,整个郭家庄内哭喊声连天。
庄主的宅邸,随处是尸体,到处是女子的哭喊声和哀求声。
郭庄主为儿子设置的婚房内,庄主之子倒在血泊中。新娘正被一鲁莽壮汉逼迫,想要逃离壮汉的拉扯。
这拼命挣扎的新娘子姓姚,名婧,乃是隔壁姚家寨大户的女儿。
“放开我...相公...救我...啊...”
“新娘子...我们入洞房吧...哈哈...”
这鲁莽壮汉的声音浑厚,只是其语调很不合时宜。
“啊...相公...救我...”
“哈哈...娘子,那个绣花枕头已成了本渠帅的刀下鬼。你若将本渠帅侍候舒服了,本渠帅考虑留你一命,日后随我吃香喝辣的。”
这个自称渠帅的男子,便是与波才、王世充一起围困长社的彭脱。因久攻不下长社,整日在营帐中与劫掠来的女子寻欢作乐。
日子长了,觉得索然无味,便要寻找点儿新鲜的。
近几日漫无目的的在周边村寨溜达,刚好到了郭家庄。
恰逢郭庄主为自己的儿子办婚宴。
于是,彭脱便如闻着腥味了的猫。
彭脱带着人,不由分说的杀进郭家庄。不等郭庄主说出自己与波才的约定,便被彭脱砍杀。
庄内的成年男子,也全部被砍杀。
彭脱虽然久经战阵,但还是被初上战场的姚婧逮着机会反击,击伤了彭脱的肩膀。彭脱的肩膀上顿时有血水渗出。
见自己的肩膀被刺伤,彭脱更加的恼怒,面目也变得十分狰狞。
渐渐平息了愤怒的彭脱,都没正眼瞧一下双目无神的姚婧,对着外面喊道。
“来几个兄弟,好好服侍一下新娘子。”
门外把守的黄巾士卒以为自己听错了,问道:“渠帅,真的吗?”
“老子吃肉,你们么也喝口汤不是,赶紧的...哈哈...”
“喔噢...渠帅大气!”
“走,喝热汤去喽!”
“哈哈......”
守在外边的黄巾,都是彭脱的亲卫。常年跟随彭脱四处作恶,自然明白的彭脱之意。
进入屋内的一众黄巾小卒,瞬间化身豺狼虎豹,露出他们那丑陋且狰狞的面目。
“丧尽天良的畜生!”
“你们不得好死啊!”
隔壁屋里,一个徐娘半老的妇人愤怒的骂着,尽管她也遭受着非人的折磨。
这半老徐娘的女子乃是郭庄主的二妹,名玉瓶。因三年前死了男人后,又无儿无女,便回到了郭家庄。
此时的她披头散发,脸上还有道道血红的手掌印,华贵的衣服料子,零散的散落于地。
“你这臭婆娘,自身都难保,还有力气辱骂!”
一个头裹黄巾,左脸上有道十分醒目疤痕的男子,听着妇人的辱骂,甩手又给了她两巴掌。
这面目可憎的男子乃是彭脱的亲卫统领,十分的仇视富人。他与彭脱劫掠的所有豪强富户,无一人存活。
“刀哥,兄弟们都等着呢。”
“话说刀哥,今日鏖战的时间有些长了,应该是掌握了什么秘法。”
“以我估计,刀哥应该是吃增长血气的药了。”
外面的黄巾小卒,听着里头的动静,催促、打趣起来。
“哈哈...让兄弟们排好队,人人有份。”
“尔等还别说,这大富之家的人,还真不耐。”
......
像这样的场景,在整个郭家庄的各个房间中上演着。
全庄三十多户人家,家家遭殃。
整个郭家庄上,但凡是女子,就没有一个逃脱这群恶贼之手的。如新娘子姚婧与她二姑郭玉瓶一般,直接被十几个黄巾贼排队照顾的,也不在少数。
此次,彭脱带出来的千余黄巾,个个都是凶悍无比,且都是彭脱最亲近的人。
像这样的事情,也不是头一回跟着彭脱干了。
在前来围困长社的路上,彭脱部黄巾在路过一个叫做余家寨的山寨时。收编不成,便将全寨的男子杀了,一万多人直接在山寨上享乐了三天三夜。
余家寨寨主余老虎的妻子周轻颜与女儿余蓝儿,更是被几十人轮番折磨,脱力而死。
诸如彭脱这样为恶的黄巾,在整个黄巾起义的大军中,数不胜数。
这也许是原历史中,旬月之间,席卷八州二十八郡,轰轰烈烈的黄巾起义,在极短时间内被镇压,最为成为了诸侯崛起的养料的原因之一吧。
整个黄巾军中,恐怕也就只有张角、窦建德等为数不多的几人,才是真正的为民伐天吧。